“蒋凤瑛,那是啥树,好看得很。”我指着枫树林说。
“不知道,咱去看看,好漂亮的树。”蒋凤瑛笑着向北跑去。
“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
“我在这里打你的。”蒋凤瑛面向我这走着说。
“你是个女的,你打不过我。”
“打不你,管哭过你。”蒋凤瑛瞪了下眼,又跑回拽着我的,我俩并肩一蹦一跳像两只快活小鸟自由飞翔着。
“这比市内的路宽,河比俺村庄后面宽两倍还多。”
“这三年前是渡口,摆渡的好和货船相撞,政府在这里决定修个最宽的桥。”
“渡口,摆渡。”我喃喃自语着,她用两眼瞪着我,我掏出纸,她掏出笔的刹那,我看见还有渔民在撒网。
《渡口》路,从遥远伸来,——又伸向遥远。
就在这里,被一条河隔断。
经过此处,单靠摆渡一只小船。
小船摇呀摇,由北摇向南,又从南岸摇回北岸。
摆渡不知往返多少次,船夫不停地从早摇到晚,——从春慢慢摇向冬天。
在这条河里,不知摇了几代人,更不知摆渡过几百年。
那张纸蒋凤瑛撕走了,她在找错别字、语句不通顺的地方,我脑子里还有没写完的东西,想想仍写着。
《桥》路,被河隔断,过去这里是渡口,现在已修桥把路通连。
昔日等船过河,有货物靠船摆渡,心急如焚,太慢。
今天不再停留两岸。
桥上行车过人,桥洞仍能行船。
渡口,架上桥,这里更热闹非凡。
车辆穿梭——速度不减特别方便,那只摆渡的小船,仍在河里自由地摇着,捉虾捞鱼忙得从早到晚。
我写好了,把笔还给她,她又把这张纸撕走了,我叫她给我留张底稿,她说她叫她爸看看,我俩各自装好,向那枫树林跑去?“张茂山,你脑子里趴着好多灵感,好多诗句,分给我点。”蒋凤瑛拍下我点头。
“这是一种爱钻研的天分,如果当东西管分的话,恐怕这里也来不到,俺弟兄几个就给我分完了,移山哥缠我半天,他也没找到灵感的屁。”我诙谐地说。
“你这人真逗,哎,你可准备给燕子结婚。”
“燕子是我姐姐,她大我两岁,姊妹俩有结婚吗?”
“你俩又不是一父一母,你们才是青梅竹马相知相爱,知情知心”
“你别侮辱燕子,侮辱我可以,你哥侮辱你,我就听不心去。”
“我哥是个混蛋,是个七?九,六十三,我叫我爸还打他。”蒋凤瑛把她的杏核眼闭上了,她的脸上像一朵带刺红玫瑰温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