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齐先生。”
齐莘望着门外一脸风尘仆仆的陈礼,嘴角抽了抽:“的确是很早,陈先生不会是刚下机就直接跑来了?”
陈礼听出他话语中夹杂的一丝调侃,神情有些尴尬,却也大方承认。
“我是刚下机就直接过来了,什么行李都没带,因为我已经买了中午一点多飞苏黎世的机票。”
齐莘拧了拧眉,侧身向陈礼做了个进屋谈的手势。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这次回国是要来带安安走?”
“安安?”陈礼的表情有些怪异,“你怎么知道他以前的名字叫安安?”
“孩子自己说的。”齐莘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递过去。
“这孩子……”陈礼叹了声,有些无奈。
“小萱怎么样了?”齐莘另一张沙发椅上坐下,问。
“情况比较稳定,她很想孩子。”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要接他走?”齐莘皱眉,像是有些不认同:“我认为在她病情没有完全控制住之前,并不适合把安安接回她身边,那样太危险。”
“你放心,只要她按时吃药就不会再出现情绪失控,而且她似乎已经看清楚她和你的确是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我认为还是要再过段时间看看情况比较好,他现在和我们一起生活,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
“齐先生,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但我这次来接他主要的原因是关系到他的病情。”
如果陈礼不说,齐莘几乎忘了安安患有轻度地中海贫血。
“安安的血型很特殊,我一直在给他找适合做骨髓移植的捐献人彻底让他的病断根,这次我回苏黎世终于找到了能够救他的人,事不宜迟,我必须尽快把孩子接回去做手术,免得到时候捐献骨髓的人变卦,夜长梦多。”
事情既然关系到孩子的生命健康,齐莘当然不会再有异议。
“你等等,我去看孩子醒了没有。”
齐莘话落起身,正要往女儿的卧室走,却已经有一道小身影跑了出来。
“陈叔叔!”
陈礼闻声回过头就被扑了个满怀。
“陈叔叔我听见你的声音了。”安安搂着陈礼的脖子嚷嚷。
陈礼捏捏他的小脸笑:“叔叔来接你回去。”
安安楞了楞,转头看向齐莘。
齐莘心里也不舍得这孩子离开,但事出有因,他也没办法。
“安安,陈叔叔是来接你回去做个小手术,等做完手术你的病好了,我再去接你好不好?”
安安虽然懂事,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对齐莘的依赖和不舍明显写在脸上,扁着小嘴没吭声。陈礼揉着孩子的发叹了声,问他:“安安难道就不想妈妈?妈妈可是天天想着你。”
“……妈妈病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