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打上他的头,“别胡说。”
跟他长得不像才要命。
“什么老少爷?”
“你们两人又在嘀咕什么?”
袁焕非刚从书房出来,就看见院中夫人和儿子抱作一团,痛哭淋涕。特别是她那儿子伤心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刚才还哭的没人形的袁祁一看见袁焕非瞬间老实地跟个鹌鹑一样,他从袁夫人身上起来,
板板正正地站好,
“母亲。晚好。”
“嗯。”
袁焕非冲他招手,笑容和蔼,“祁儿,今日去游寺了,你怎么还不开心?给娘说说刚才在哭什么?”
母不嫌儿丑,这孩子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平日虽然严厉,但是也实在爱护。
袁祁与袁夫人对视一眼,刚才那番话他可不敢在母亲大人面前说。好不羞耻。
袁祁捏着还濡湿的帕子,怯怯地看了父亲一眼,继而他看向母亲回话道:“母亲无事,我只是伤春罢了。”
袁焕非笑道,“这都夏天了,你伤哪门子春?”
……
聊了几句之后,袁祁告退只剩下妻夫二人。
两人在院中私语几句就回房就寝。袁焕非年纪大了,府里年轻漂亮的小侍受用不起,经常宿在袁夫人房里。
二人少年妻夫,几十年风风雨雨过来,情深义重,袁焕非对他格外爱重。
卧房,亮如白昼,点了十对杏色纱灯。袁焕非端坐在楠木椅子上,袁夫人在一旁细细给她净面擦手。
服侍的时候,袁夫人不时轻轻叹气,那眉头紧蹙的模样看着思虑极重。
袁焕非温柔询问,“到底什么事,你们爷俩那会抱着哭成一团?”
袁夫人哀切抹泪,“无事。”
袁焕非缓缓闭上眼睛,暖黄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毫无波澜。
“你要是不想说。那以后就都别说了。”
袁夫人怔了一秒脸上讪讪,他小声问道:“官人,你真要让祁儿当一辈子的老少爷吗?”
袁焕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嫁不出去我又有什么办法。”
见她说这话如喝凉水一样平静,袁夫人怒上心头,这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
怎么能让他无后呢?!
袁夫人哀哀切切地用手指抵上了娘子的心口,语调跟唱戏似的尖锐,“娘子!你好狠的心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你找个寒门娘子把祁儿嫁了又怎样呢?”
“有我们看着别人还敢欺负他不成?这样祁儿也能落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