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珲来了,刘嬷嬷赶紧见了一礼。
这二少爷自从又被砍掉几根手指后,性情就愈发古怪暴躁,听说他院子里昨日还死了个通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一张草席就给抬了出去。
刘嬷嬷生怕自己会被言珲迁怒到,赶紧带着几个婢子走了,将言清漓留在那应付言珲。
二哥。
言清漓也不欲与言珲多言语,向他浅浅施了一礼便准备离开。
哪料言珲突然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前:三妹妹今日怎么走的这般平穩?之前不是常会被石头绊到吗?
二少爷!你放开我家小姐!玉竹见状,忙上前去帮言清漓,结果被言珲一把推开,差点跌进了池塘里。
玉竹!言清漓甩了甩手腕,圆媚的眼眸中染上了淡淡怒意:言珲,放手。
言珲咬牙切齿道:三妹之前不是娇声娇气的喊我二哥吗?怎的现在就直呼二哥名讳了?言珲那只完好的手几乎快将言清漓的手腕掐断,他压低声道:臭婊子,利用完我了,就不勾引我了?
玉竹从地上站起来,又急忙回到言清漓身边,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飞过来一颗石头子,突然打在了言珲手上。
那小小石子蕴含了十足殺气,直将言珲的手打的没了知觉,他立刻松开了言清漓,捂着手痛苦的低叫。
言清漓扭头看去,小径拐角处先是出现一抹月白色衣角,随后一个墨发银冠的男子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言珲自那日后一直窝在自己院子里未怎么出去,也未见过言琛,谁知今日出来一趟就碰上了。言珲对言琛有了阴影,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立刻收敛了恶狠狠的神色,怯弱的叫了两声大哥后就仓皇的走了。
言琛扫了言珲的背影一眼,也未管他,而是低头瞧向言清漓的手腕:他可又欺负你了?
言清漓摇摇头,心想这男人真是将冷傲刻进了骨子里,昨日他们已然那么亲密无间,今日再见她时居然还能保持着面无表情,仿佛与她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她见言琛配了剑,身后还带着两名护卫,便巧笑着问道:兄长可是要出门?
言琛淡淡点了点头。
言清漓抿唇一笑,忽然问道:那兄长昨夜睡的可好?
这话问的就很突兀了,不知情的还以为言清漓这个做妹妹的在关心兄长,可听在言琛耳里可不是字面这意思。
他眉心一跳,脑子里瞬间闪过他们二人昨日抱在一起疯狂的画面,他努力将那些画面从脑中驱散,向四周扫了一圈,见并无外人后,才蹙着眉看向那清丽可人的少女:尚好,你问这个做什么?
言清漓似是不太满意他这个回答,撇撇嘴道:哦原来兄长睡的好啊,可三妹我睡的很不好,不知为何腰酸腿疼的,一夜都未眠,今晨醒来时眼底都青了,兄长你瞧瞧看?
言清漓仰着头示意言琛看看她的眼睛。
言琛却只被她那句腰酸腿疼给激到了,顿时又想到眼前这少女双腿大张被他按在身下冲撞时的可怜模样。
这么一想,一股热流登时就流窜至下腹,言琛极力维持着镇定清冷的神情,可那少女又轻轻拉扯他的衣袖与他撒起娇来:兄长快瞧瞧看嘛。
言琛暗自运起一股内力调息脏腑之中的燥火,他禁不住那少女的轻声祈求,便稍稍低下头,向她的眼底看去。
谁知那少女忽然踮起脚尖,极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言琛差点被内力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