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异常没有滋味。
父亲也没有再说什么,千云又爬上阁楼。
少年的身影还在。
这种自虐似的练习让她不禁蹙起眉头。
嘀嗒——嘀嗒——
不是钟表行走的声音。
是雨。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千云脚步一转,哒哒哒地跑了下去,从玄关处抓过一把雨伞,冲出门外。
鞍马川云看了女儿的背影一眼,低头继续阅读不良书刊。
这一次,孩子们之间的事他就不插手了。
夏末的雨势不大,有凉风拂面而来。
冷冷清清的练习场上,苦无散落了一地。
少年弯下腰,欲捡起脚边的苦无。
一阵晕眩袭来,任务的疲倦加上整日的未进食,他体力不支地单膝着地。
掌心撑在地上,满手沾了沙石。
少年久久没有站起来,雨点打在他身上,一阵凉意。
只是片刻,头顶的雨却不再落在他的银发上。
他知道有人在为他撑伞。
雨滴沿着伞面滑落,撑伞的人一言不发。
卡卡西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谁。
千云举着伞安静地站在少年身旁,雨丝飘进她的眼睛里,视线有点模糊。
天地间朦胧一片,像一幅水墨画。
过了很久很久,她仿佛听见少年沙哑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我不甘心呐。”
不过也有可能是错觉也说不定。
雨停的时候已是黄昏。
站了一个下午,千云的双腿都快要麻掉了。
果然是平时缺乏锻炼的后果。
卡卡西终于站起来,扯下因湿水几乎完全贴在脸上的面罩,神色如常。
“我饿了。”他说。
千云瞪了他一眼。
谁叫他早饭和午饭不吃!
收起伞,她先走在前面。
“爸爸说晚饭烧秋刀鱼。”
卡卡西一踏入千云家,一条长长的干毛巾从半空中飞来,盖在他头上。
正在做饭的鞍马川云瞟了一眼他裤腿上的泥巴,语气闲闲地说:
“小子,你种田来了吗。去洗澡。”
卡卡西一把拉下大毛巾,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