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气温骤降,而此时人在升温。
有手指拨弄着谷地的溪流,流到指缝、掌心,使掌心温度和溪水的温度慢慢趋于接近。
她抖得厉害,伸手去揪他的裤腿:“我想回去,予予会找我。”
男人俯下身,在她的腰窝上落下一吻:“她不会。”
“那我想喝水。我想喝水。”她开始不断地找借口,一路从喝水、上厕所说到了想要吃夜宵。
裴竞序被她吵得不耐,轻轻地在她雪白团子上挥了一掌。
许听晚一下子噤声,知道这些无用。
既然无用,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几乎在他重新探索谷低的时候,她也毫不客气地掐了回去。
她嚷嚷着要居上位,裴竞序说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害怕,但最后还是让她上来。
居高临下的时候,她才发现高楼拔地而起,而自己渺小,几乎一眼望不到底。
她借着巧劲儿勉强支撑着身子,艰难地动了两下。
裴竞序倚着床背,双手往后枕着,见她动作缓慢,故意垫了她一下:“我们之间还需要保持距离感?”
她咬牙坐到底,适应了一会儿,才有接下去的动作。
但是很快,她就在起落中偃旗息鼓,说什么怎么都不肯动了。
“懒不懒?”
她东倒西歪地伏在他胸口,说她懒就懒吧,都这种时候了,她才不要逞能。
“你不是说,在你这里,我想怎样就怎样吗?现在我不想动了。”
裴竞序拿她没辙,只好卖力地让她愉悦。
寂静无声的夜晚,溪水潺潺不断,顺着河道淌下,最终汇聚成小小的一方湖泊。
许听晚回去的时候,夏知予还没回来。
她裹着从裴竞序那儿穿来的一次性浴袍,灰溜溜地溜进洗手间,等把身上的痕迹都洗干净了,才装作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
她本想等夏知予回来再睡,可架不住体力的透□□晚没等到夏知予回来,身体率先向她发出了信号。
只是两人的情况都不是特别乐观,一整个上午,她们一人都处于昏睡的状态,第一天早上,两人闹钟加起来响了十余次,都没能把人从床上拉起来。
最后是临近吃饭时间,裴竞序和许京珩怕她们饿到胃难受,这才不得已摁响了她们房间的门铃。
去她们房间的途中,许京珩警惕地看了裴竞序一眼:“早早身体好像没这么差,不至于滑三个小时的雪就累成这个样子。”
“你没加上坐车的时间。”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顺带点到为止地将话怼了回去:“你女朋友没起吗?”
“。。。”
来开门的是许听晚,她隔着门缝说了一句‘在起了’,然后似是带着怨气地关上门,去洗漱台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