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目瞪口呆的瞩目中,十担子终于有序的放置在大堂空地上。大家都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手笔!
“哎呦,这是哪位祖宗?”老鸨麻利的从高台上跑下来,一点儿都没有觉得那一身的肥膘是累赘,她从拥挤的人群里大刀阔斧奔跑过去,看着地上一筐筐的金砖,贪婪的直流口水,“哪位祖宗光临寒舍?”老鸨谄媚的仰望着一旁的彪形大汉们,只是没人给出答案。
沐秋透过窗户,看着底下的情形,见到那满地的金砖金条,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是谁家的败家子,如此混账?只是沐秋打量着那些大汉,她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哎呦呦,这是咋子啦哦!”就在人们猜测纷纷的时候,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从外面飘进来,“让开让开,都给本大爷让开!”在满口土豪气势的声音中,人们竟然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大路”,而后就见到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大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老鸨脸上露出一丝愕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公子是?”老鸨不敢得罪,可也要确认一些事情。
“骚爷(少爷)!”就在这时候,那几个彪形大汉异口同声对着刚进来的汉子喊着,恭敬的行礼,那和汉子一个味道的方言直接刺痛了人们的小心脏!
俗物!
蠢人!
土老帽!
这是人们心里的第一眼印象,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义愤填膺,十分忌惮。
“俺要找乃们管死(管事)!”彪性男子蹙着眉看着眼前浓妆的老鸨,“这斯(是)红搜房,不素有美银么,肿么竟素些老花猫呐!”
“铁锤?”竟然是这个二百五!沐秋挑眉,怔然的看着底下的大汉,虽然前后只见过两面,为什么每次都能刷新她那苦逼的极限!每次都能冲击她的视神经。沐秋有些古怪的看着那憨厚的人,为什么这么憨厚的男人,竟然也会逛窑子**?
老鸨自动忽略掉铁锤嘴里的某些不讨喜的话,谄媚的凑了上去,“这位公子哪里人啊?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听所乃设立有美银,俺来买!”铁锤不确定的看着老鸨,“乃能管事儿?”
“能,能,奴家是这里的老鸨!”老鸨点头,不时地垂涎的扫着地上的,一个半老徐娘自称奴家,怎么看怎么觉得搞笑。
“刚刚外面马车里滴女银,让她粗来,俺就要她了!”铁锤好像故意来砸场子似的,颐指气使的命令着老鸨。
老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那个,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那是咱们头牌,今儿个是她头儿天出面,初夜……”
“这些金砖不够买个女银?”铁锤瞪着他那标志性的牛眼,怪物似的盯着老鸨,“那女滴素不值?”铁锤虚指了指一个个的筐子。
“那个,那个,公子您有所不知,玉雪姑娘签的死契,不能赎身!”老鸨笑着,这么个摇钱树,怎么能还没有赚钱就给浪费了?她们红袖坊又不是冤大头!“那个,不然,今儿个玉雪的初夜,给公子您?按理,她是需要陪公子一天一夜!”
“不桑不桑!(不行)”铁锤一听,立即摇头,“俺这些砖头,能砸死乃这一座红搜房!相抵没(想的美)!”铁锤拧着蹙眉,一脸纠结,“扒过么,咬死乃能让美银陪俺两宿两天,俺买她两天,也行!”
老鸨一听,立即心花怒放,这感情好,反正一天两天都是,这些金砖足够,“那好,那——”
“哎,老鸨,这不公平,这还没结束呢……”大家一听老鸨的话,立即哄闹起来。
“就是就是,没结束!”大家急红了眼,美人儿谁不肖想?谁不想一亲芳泽?
老鸨岂能让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她笑呵呵的看着众人,“大家不要慌,自然没结束,不过,有谁能比这位公子出价更高?”老鸨挑眉询问,精明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见到大家脸上的窘迫、急切,心里嗤笑,“没有能出高价的,自然就属这位公子了!”
“这二百五从哪里冒出来的?”沐秋扭头看向叶飞,见到叶飞正满脸肌肉抽搐,略显狰狞的瞪着下面,那表情很值得回味儿。
叶飞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夫人,这人——”叶飞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让银滚粗(出)来!”铁锤摩拳擦掌,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看的有些让人郁闷。
老鸨见这架势,嘴角抽搐几下,可看着那些金砖,眯眼笑了,“公子请,让人带您去玉雪——”
“让银粗来!”铁锤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又不素啥子千金小鸡,又啥子害羞滴!粗来粗来,赶紧滴!”见到老鸨正命人搬运金砖,铁锤眼眶一缩,一旁护卫的大汉们一起将金砖给包围起来。
老鸨见此,有些不好看,“公子这是何意?生意达成了,自然要交银子的!”
“俺咋子晓得乃滴那个女滴素个听话滴啊!”铁锤瞪了一眼老鸨,“要素银不听话,俺不素赔了么!先验货!”铁锤最后那三个字倒是说的异常的标准,大堂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