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勒沐也扬笑的将冉璧玺抱回台上,他脸上虽是笑着,可全身肌肉依然紧绷,将她安置在身边后,手臂还是紧紧的搂住她,搂得她的腰都发痛了。
“哲勒沐……”
“以后连一小口的酒,也不许喝了。”他低声霸道的要求。
她不敢违逆,深知方才的事吓到他了,而自己何尝不也受到惊吓了。
奇怪了,她确定自己没喝醉,可是近来为什么看东西老会眼花?
瞧向台下,不意迎上额伦关切的目光,她朝他心虚的一笑,在哲勒沐注意到以前就将视线转开,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再度惹得他们兄弟间关系紧张。
但事实上,哲勒沐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他因为听见身后喜东珠的嘀咕而皱起眉―
“才喝上一小小口而已啊?而且我压根没在里头放酒,不过是图气氛,才说那是酒的……娘娘怎会醉眼到看不清汗帝的位置?她这视力是越来越糟了……”哲勒沐表情也跟着沉了下来。
延春阁里,哲勒沐双目紧盯着正仔细为冉璧玺检查眼力的程太医。
“如何?”他表情凝重的问。
“这……”程太医吞吐起来。
哲勒沐立即神情一变,显得锐利骇人。
程太医心惊,模样更显惶恐。
“程太医有话直说无妨,我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冉璧玺自己也很想知道结果。
“呃……请问娘娘眼睛是否经常感到酸疼?有时还会瞬间视线模糊看不清?”
“对,娘娘经常喊眼睛酸累,也经常眼花撞到束西。”喜东珠抢着代答。
“这些事朕怎么不知道?”哲勒沐马上拉下脸来。
喜东珠膀子一缩,担忧的瞧向主子。冉璧玺马上叹气的对着哲勒沐道:“眼酸这种小事,是我要喜东珠别多嘴告诉你的。”
“哼!你的事朕哪件能当成小事看待了!”他生气的甩袖道。
她不禁苦笑,就是因为任何事都是大事,她才不想将事情“闹大”,这会他晓得了,果然又惹他发火,她无奈的再叹一口气,转向程太医问道:“这有很大的问题吗?”
“嗯……请问娘娘这状况多久了?”
“自从那日在城外被撞后……距今该有半年以上了。怎么,该不会是那次落下的病根吧?”她紧张的问。
程太医深沉的点了点头,汗水开始劈啪咱滴落,转眼颈子已湿了一圈。
“说清楚!”哲勒沐表情像是要吞人了。
他连汗也不敢抹。“娘娘的脑部当时受创,外观看起来并无大碍,可脑子里头却不断出血……这血块恐怕就是造成娘娘视力减退的肇因……”
“这会如何呢?”他声音已经明显的僵硬了。
他猛吞口水。“娘娘不久……渐渐的就会失明!”
“混帐东西,你敢信口开河!”哲勒沐狠狠的就朝他掴下一巴掌。程太医被打跪在地上,连起身都不敢,身子直颤抖。“当初她有问题你没能及时发现,这会还敢对朕说浑话,你说朕会不会杀了你? ”他气急败坏的怒责道。
“请汗帝饶命!”程太医身子抖得不象话。
“哲勒沐,别这样,这不是程太医的错!”冉璧玺见程太医被打,赶紧出声为他开脱。
“他失职,医术不精,朕根本不信你会失明,你若失明,朕第一个挖出他的眼睛谢罪。”哲勒沐怒极。
冉璧玺见那程太医已然要吓晕,她力持镇定,忍住心慌的再问:“程太医……你好好说,我真会失明吗?”她其实也害怕得不想相信。
程太医抖缩着抬起头来,“是……而且……兴许再过几个月,血块再大些,届时您……您就完全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