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如洗,星空闪耀。北斗七星坐镇天北,俯瞰人间。
弘治皇帝端坐七星灯前,静息摒气。看着了尘在七星灯前颂念经文。
“照耀开明炬,氤氲导惠香,经尘归紫极,元气合元皇”了尘经文念毕。一声轻喝到。脚踩七星步,将桃木法剑向下斜指,仰头北望星空片刻。心中默祷。
“台座辉三级,罡光射七芒,归真知命处,福寿自然长”七星第二韵开启。了尘唱到。
北斗照耀镇中天,斗转璇玑福寿篇。
本命星官来下降,命由天府消灾愆。
生天生地更生仙,延福延寿更延年,
真文本是皇人篆,经号金口字字宣。
香供养,长生保命天尊。
了尘念完北斗禳星经文。又将桃木法剑斜指向天。脚踩天罡步。向七星灯走来。每走到一盏灯前,停留一刻。星灯变无火自燃。七星灯亮。了尘回到了自己法坛后面。从法坛上用木剑挑起符裱三道。清叱出声“敕令”。符裱无风飞起。竟然直上云天。半空中燃烧起来。化为一团火光。继续向天空飞去。直到消失在天际之外。火光似乎还在燃烧的样子。
“恭闻,上帝垂科,至真阐教,皇老宣玉局之旨,北斗降玄灵之书。玄妙难言,圣功莫测。今有信士弟子,建生于o年o月o日时,行年oo岁,命系oo宫oo星君属下,染患痼疾,医药罔效,虑为流年不顺,运限迟留。切念弟子等,身属
北斗,命由天府,凡有厄难,投告北斗,即获康泰,是故虔礼四十九回本命星君之号,冀消百千万种故违误犯之愆,羽众慈悲,礼斗如法”了尘法事不断,继续念起经文。手上木剑不停,一道道符箓飞起,投向圆丘之台外面的天罡地煞星旗。符箓即到。星旗无风自舞。了尘一一看罢。从法案上挑起最后一道金色符箓道“。禳祈星君,延福添寿,三请星君,法外开恩。众生业果,功德相偿”。说完,符箓化为一道光芒投入到了七星灯第一灯内。登时摇光星灯大放光芒。
“陛下,请立誓言'。了尘见灯光大气,催促皇帝到。
”朕为天子,诚心祈命,禳星北斗。俯上苍。朕当上应天心,下济黎民。救助孤寡,不使寒饥。少有所学,长有所用,壮有其家。老友所终。敬天爱人,礼天法祖。若违此誓,地灭天诛“弘治皇帝对天三拜,肃然言誓到。
皇帝话音落下,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天枢,六盏星灯也一一光芒大盛。了尘见此告诉皇帝陛下道。”禳星已达,就看天意了?“皇帝了然道”是啊,一切都看天意啊!“
了尘凭空摄来一把铜钱,递与皇帝道:”陛下,禳星之法,寿极六十。贫道这里有铜钱六十枚。请陛下默祷上苍,然后将铜钱抛下。一枚一年。几枚向上,延寿几载。
皇帝一听,马上正色接过铜钱,双手握住。默默向天祷告。然后一把铜钱抛向了地面。铜钱翻滚而下。撞到天坛汉白玉石上。叮叮作响。带所有铜钱落定。弘治皇帝就急不可待地一一查看起来。反,反,反,正,反。。。。皇帝亲自查看了好几遍。才失望地确定了下来。六十枚铜钱竟然只有三枚朝上。一枚一载。自己禳星祈命也就最多三年而已。
了尘见皇帝明显沮丧起来。忙上前安慰道;“陛下,天意难改,能增寿三载,已是古今天子唯一一例了。”了尘显然安慰人的水平不怎么样。皇帝陛下苦笑到:“有什么不知足的。能不能得到这三载阳寿,还不一定呢。”说完打起精神来,有坐回了自己的蒲团之上,诵读起道经来。
了尘一呆不由竟然佩服起眼前这位君王的心胸气度来。看来这位君王能让文臣们死命夸他,的确是个胸襟广阔地人。
了尘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也一样回到七星灯前的蒲团上,与皇帝相向而坐,却是眼望北斗,心神瞬间沉入了那无尽的夜空之中。神游天际。
鸡鸣天下白,七星灯火依旧明亮。了尘心中大舒了一口气。第一天过去了。一切顺利。只要七日内星灯不灭。弘治皇帝便算禳星成功。自己也算不负皇后和太子所托了。皇帝见一日法事已毕,一切安好。心情变顺畅起来。自己站了起来向了尘拜谢到:‘一切有劳仙师了“。了尘忙道:”陛下之福,非贫道可以贪功“。
”呵呵,仙师不必推辞。朕是真心的。“皇帝说完,向圆丘外面走去休息了。而了尘则回到了蒲团之上,继续静坐调息。
第二天,夜风徐来,吹得布幔哗哗直响,星灯等火摇曳。皇帝大急。了尘只得将桃木剑悬空而立。几身咒语响起。周围百米之内。夜风立止。星等恢复平静。皇帝见得大为惊奇。
第三天。却是天色突变,半夜细雨飘落。了尘只能使出避雨咒。保得星灯周围百米无风无语。星灯恢复正常。了尘舒了一口气后,不由由担心起来。这两天风雨皆来。明显天道考验到来。看来以后的几天不会平静了。
果然,如了尘所料,第四天,竟然有一名御史强闯天坛,御史态度强硬,禁军竟然拦截不住。一直让他冲到了丹陛桥头,了尘心中有感,立刻闪身而现,把那御史一巴掌打翻在地。这时才被从里面冲出来来的锦衣卫亲军拿下捆绑起来带走。外围的京营士兵却始终不见作为。了尘摇了摇头。这京营竟然这么早就废了,难怪李自成可以不战而下京师。一个御史就将他们吓成那样。还能指望什么。文官的威风也算充分挥了。
回到园丘,了尘默然不语,继续端坐如仪。遥望北斗。皇帝陛下也没问什么情况。第二天天一亮。一道圣旨从天坛出。那名御史被拿进昭狱待审。而一同进去的还有京营指挥使,以及当天值日却擅自离岗的成国公之子京营参将朱朝。显然皇帝陛下对昨天夜里生的事情非常震怒。只是尚在闭关途中。不便处理。只能暂时关押。容后处理了。当天京营回营,另调御马监军队五千前往天坛宿卫。显然京营已经让皇帝陛下不再信任了。一时间京营官兵人心惶惶。到处求告门路调离。
第五天,半夜竟然下起冰雹。好在早有准备。圆丘之台上拉起了厚厚的雨布。把冰雹档在了外面。了尘和弘治皇帝听着外面冰雹砸响,心思不由沉重起来。这还有两天。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偶事件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