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是要少搭理这老头子,我嘟哝着,脱掉臭烘烘的脏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冲洗了起来。
甭说,刘师公的南寿符还真好用,我的创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白色的肉疤,除了身子虚点,我没有感觉任何的异样。
咚咚!
门响了!
我琢磨着是菜花这孙子回来,就喊了句:“门没锁。”
门又响了,这次敲的更急了。
我有些不爽了,“张菜花,你个几把,犯贱是吧。”
拉开门,桃红立在门口,只是她的衣服犯了,穿着新娘的红色喜服,她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涂的红如血,眉心点了一个紫色的标记。
“秦医生……”桃红看到我,焦急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苦笑,眼泪夺眶而出。
“桃红,我,我……”我有些语无伦次了,看到她的眼泪,心里疼的厉害。
其实我跟桃红之间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可是她是唯一一个真心实意说喜欢我,愿意为我付出的女人,不,即便她是女鬼。
经过这些天的生死折磨,我更加珍惜这份情感,对周娜娜,我没一点感情,纯粹肉体上想上她,救她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菜花。
可是桃红,我于心有愧,我原本以为她就这么永远的消失了,当她再次泪流满面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发现原来,她已经在我心里了。
“桃红,我……”我很想抱住她,可是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我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
桃红擦了一下眼泪,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急切道:“秦医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判官把我嫁给了马面,明晚子时婚车会路过胜利加油站,那是我唯一可以逃脱的机会,你一定要帮帮我……”
“桃红,什么马面,你能说清楚点么?”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想要温暖她冰冷的双手。
“秦医生,我是趁着试婚纱跑出来的,侍女很快就要找来了,我得走了,记住一定要在胜利加油站等我。”桃红轻轻挣脱我的手,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哭泣着跑开了。
我很想追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心里堵得慌。
“对了,秦医生,你的朋友雨诺她已经……地……”桃红转过角落的时候,朝我喊了一句。
然而我已经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桃红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心疼的厉害,犹如做了一场梦一般。
我麻木的走进浴室,心如刀绞,眼眶通红,额头上那红艳的唇印,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桃红还在,桃红还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是被菜花一把火烧掉了么?
她要嫁给马面,我突然想到了那个覆在郭大炮身上的马头怪,拥有一条跟马一样大的玩意,他会是马面么?
想到惨死的周娜娜,我不敢相信桃红被这畜生给蹂躏将会有多惨,心里更是疼的滴血。
判官,判官就是刘师公,果然又这该死的老杂毛。
“轰!”我扬起拳头砸碎了浴室的玻璃,玻璃刺激我的皮肤,然而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楚。
“判官,我不杀你,此生枉为人。”
冲完凉,我坐在房间内静静的抽着香烟,菜花肯定知道什么,因为那天晚上是他点的火毁掉桃红的尸体。
到了晚上九点,菜花依然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忧了。
想了想,我决定上山去找他,怎么着他也是过命的兄弟,火葬场隐藏着太多的诡异,谁知道刘师公和那个马头怪会不会再出现呢?
刚下楼,一辆黑色的卡宴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车上跳下几个穿黑色西服的壮汉,我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拿出电棒在我腰间一点,我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敞亮、豪华的大宅内,一个干瘦的眼镜男正坐在餐桌边,脖子上系着白色的餐巾,优雅的在进餐。
“老板,他醒了。”带着耳麦的保镖说。
我眯了咪眼睛,适应了房间的光线,才看清楚坐在餐桌边的男人竟然是陈康夫。
完了,郭大炮生前说过,陈康夫是出了名的小人,老子今天栽在他手里还不得完蛋。
陈康夫傲慢的放下刀叉,傲慢道:“给秦先生摆个位置。”
保镖在他的对面放了一把椅子,拽着我坐在了上面,陈康夫微笑说:“秦先生,你的那位朋友呢?”
我冷笑了一声,陈康夫你还能再下作点?
陈康夫摇了摇手指,笑说,给秦医生上套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