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担心的是,封先生的伤情,他一直强忍着,不过我看的出来,他伤的很重。
在我心里,这个孤傲的老头子已经是我师父,即使我们之间没有师徒名分。
我轻轻的抚摸着紫葫芦,它发出轻轻的颤动,桃红肯定感觉到了我的踌躇、怅惘。
“桃红,你放心吧,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一定会成为阎君,找到幽灵花和丧魂锥,给你重铸阴魄!”我暗暗发誓。
秦哥,又在想嫂子了,放心吧,你迟早会成为阎君,也不急在一时,过来喝两杯。
我笑了笑,走过来,跟菜花对饮了一杯,“你小子倒是什么时候都好心情,你知道成为阎君有多难吗?”
菜花举杯自豪道:“杀牛头不也很难么?可是我秦哥只是牛刀小试,不就斩了他。”
我摇了摇头道:“你别说,这诸葛神算还真他妈神,我那天在八卦看到牛头动作迟缓,命门大空,一急,冲过去一试,果真爆了他的蛋。”
菜花说,秦哥,八卦包罗万象,等你练到通神之处,牛头就是卦中之象,卦中之象即牛头,你直接即可在卦中斩杀他。
我草,照你这么说,那还不得天下无敌?
菜花说,就是啊,八卦通灵,无所不透,天地都蕴含其中,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你有这本事,当然可以幻象诛杀。
我哂笑说:“你别哄哥哥我开心了,我现在卦象都摸不准,比如那日在阵中的金光人我就看不清楚,金光闪闪,刀法凌厉……”
想到这,我失声错愕道:“菜花,你……”
我俩面面相觑,菜花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冒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秦哥,你说,你刚刚看到了什么?”他少有的认真问我,一丝杀气一闪而过。
我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我草,你他妈别这么瞪着我行吗?老子寒碜的慌,我看到一个金光人,怎么了,你不会想说那位绝世高手就是你吧。”
“哈哈,秦哥,你说笑了,我若是金光人,还不得一刀劈死牛头那牲口,哎哟,尼玛,被你这一惊一乍唬住了。”菜花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气道。
“菜花,其实就算你是金光人又如何,咱们已经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我还巴不得你是金光人呢。”我抬起头,坚定笑道。
菜花有些错愕道:“秦哥,不,不……”
我抬起手示意道:“兄弟不要多说,你不说,我以后也不问,这事到此为止。”
菜花站起身,恭敬的举杯弯腰道:“秦哥,只要你信我,兄弟这条命就是你的。”
我起身拉他坐了下来,豪气道:“咱们已经是共命的弟兄了,一世人两兄弟,来,喝酒!”
菜花有很多秘密瞒着我,尤其是周娜娜的事情,他始终躲躲闪闪,但我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也许有一天他自然会告诉我,在我心里,他是我兄弟,仅此而已。
到了晚上,菜花说,秦哥咱们好久没混酒吧了,玩儿呗。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心动了,在阴司这几天把我搞的有些糊涂了,都分不清阴阳了。
妈拉个巴子的,走起,再不快活、快活,老子都憋死了。
菜花说,嘿嘿,还是老规矩,有漂亮的马子,你头炮。
我刚要走,胸口的紫葫芦就轻轻的动了起来,菜花问,秦哥咋啦,你不会真被桃红绊住了,连马子都不想草了吧,那娘们不就是只鸡么?
我瞪了他一眼,是不是鸡不重要,关键是就算她是我媳妇,咱们兄弟该玩还得玩,要不然还叫男人?
菜花竖起大拇指,够贱,不愧是我秦哥。
我摘下紫葫芦,跟菜花出了门,打了车往市里最大的娱乐城金月亮奔去。
这倒不是我心里没有桃红,我从初中起就离开了家,孤独、潇洒惯了,我必须好好的发泄一下,这些天过的太压抑了,我必须找回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
金月亮的生意依然是那么的火爆,门口停满了高级豪华的轿车,不时有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进出。
尼玛,打车就是麻烦,明儿我就去买辆车,菜花摸了一张老人头甩给司机。
是啊,这年头车就是身份证啊,我顺手在旁边的一辆玛莎拉蒂上一拍,咔嚓,那辆车顿时破了个窟窿。
我吓了一跳,以我现在的身家,把全身器官卖光也抵不了它一个轮胎啊。
妈的,纸糊的,秦哥,这是冥车!菜花面色大变,压低声音说。
我定眼一看,果然,这车外表与正常的车没有两样,但里面全都是锡箔纸。
我再试着拍了几辆其他的豪车,都他妈是纸糊的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