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棠不服气地坐起身子,怒冲冲地看着宫迎月,“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什么我成天算计男人的荷包,其实这些有了钱就作怪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披着羊皮的狼,我虽然是个女人,但可不是他们嘴前的小绵羊。”
“瞧,生气了。”宫迎月故意逗她。
“任谁听了这句话,相信都会生气。”
宫迎月微微笑了笑,“你说得有理,下回不这么说你。”
石海棠娇嗔的看着宫迎月,要不是当宫迎月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她真的会一气之下跟她绝交。“别说下一回,从现在开始都不能这么说我。”
“好!好!全都是我不对,以后绝对封口不提。”宫迎月轻笑莞尔,顺势坐在石海棠的对面,伸手轻拂她脸上的发丝,完全就像个疼爱她的大姐姐。“海棠,停止这样的游戏好吗?”
石海棠伸手拉了一个枕头怀抱胸前,头就压在枕头上沉思不发一语。
“海棠,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喜欢乱来的女孩,也不是一个喜欢以色诱男人的女孩,你何必勉强自己周旋在这群披着羊皮的男人中。”宫迎月幽幽道。
石海棠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将怀中的枕头扔至一旁,“其实我也不想、也不愿意,只是在我心底深处角落里,有着一道怨恨的回音,我无法摆脱报复男人的冲动。”她伤心的泪水倏然止不住地流下。
宫迎月站起来趋向她,伸出双臂环住因哭泣而颤抖的肩膀,“海棠,你一定要摆脱这阴影,你不能让仇恨蒙蔽了你善良的心。”
“不!我办不到!”石海棠在宫迎月的怀里痛哭失声。
“你一定能,这完全看你如何化解心中的仇怨。”宫迎月极力地安抚着。
石海棠心碎地眼底噙着泪,离开宫迎月的怀抱。“迎月,她是我的亲姐姐,你说我能忘记她自杀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吗?”
“海棠……”宫迎月知道她的心痛,但是她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海棠就这样毁了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仇恨中。
“那个男人仗着自己有钱,恣意糟蹋纯真的女孩,笨的是姐姐到死仍然念念不忘那个男人。”石海棠再次泪如雨下。
“海棠。”宫迎月轻唤她一声,企图将她从仇恨中拉回来。“就算你报复所有披着羊皮的男人,你姐姐还是无法再活过来,听我劝,过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人生。”
石海棠仰起头轻吸了一口气,“我也曾经想过,但是当我看见口是心非的男人时,我又忍不住冲动……”
“海棠,天下男人何其多,对爱情始终如一的又有几人,算了吧,不妨试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宫迎月万分感慨,唯有极力劝醒被仇恨蒙蔽的石海棠。
石海棠哭泣逐渐转为抽噎,她强忍着泪勉强一笑,“好吧,我会听你的劝试着做做看。”
“这才对嘛,你可知道,你是我所见过、认识的女孩中最美的一个,千万不要仗着美丽而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宫迎月轻叹一声,她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幸福?我还真的不敢指望,再说现在天下最好的男人已经被你攫走了,剩下的……”石海棠娇俏地耸一耸肩,“我相信也找不出一个像样。”
宫迎月看着石海棠释怀地又开始说笑,她忍不住掩嘴莞尔一笑,“瞧你说的,如果你真的认为胤玄是个好男人,那不如我将他送给你好了。”
“你舍得?”石海棠嘲谑地瞟她一眼。
“当然不舍得。”宫迎月看着石海棠那双闪着讪笑眸子,发出更大的爆笑。
石海棠转身来到小茶几旁,手按着昨天无意间发现的杂志,歛起嘴边的笑意深抽口气,“迎月,我打算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纾解一下心中的压力,这也不失是件好事。”宫迎月毫不思索的赞同她的想法,“不过,你是否决定去哪儿散心?”
“我打算坐船去澳洲。”石海棠自然的道出目的地。
“坐船?那可是很花时间,为什么不坐飞机?”宫迎月揣不透她的想法。
“我想沿路随着大海到澳洲,遥望着一望无际湛蓝的大海,我想心情自然会放松。”石海棠脸上自然流露出一分安详的微笑。
“不知道你决定坐哪艘船?”宫迎月出自关心道。
“逍遥号。”石海棠嘴边挂着轻柔的微笑。
“你所说的逍遥号,该不会是举世闻名的赌博邮轮……逍遥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