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转眼到了第三日。
祁瀚等来等去,也没等到钟念月再主动来寻他,这松子也不能白剥啊!
这手指都要消了肿了。
那点儿血丝洗洗手都给洗没了。
祁瀚不能再等了。
于是一早,祁瀚便命人带上松子,一并前往了钟府。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是来寻谁的?”
下人行了礼,问。
祁瀚觉得他问得奇怪,此时还在府中的,除了钟念月还有谁?
祁瀚问他:“表妹可起身了?”
却见那人一副高兴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姑娘早早出门了。”
祁瀚脑中不知为何,蓦地闪现了“锦山侯”三个字。
难不成是寻锦山侯玩儿去了?
“我们姑娘读书去了。”
那人道。
祁瀚面露惊愕。
“殿下请回吧。”
祁瀚用力抿了下唇,咬咬牙:“去了哪里读书?国子监是不是?”
“正是呢。”
祁瀚当下也不再多言,一甩袖子,立即转身往国子监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扑个空。
他偏就还较上劲儿了。
这松子,他一定要交到钟念月的手中!非要再听她说一声“表哥真好”才算完!
钟念月入学,确实成了个麻烦事。
她前脚踏入国子监的门,后脚便有人来恭恭敬敬地,请着她先到一旁歇息了。
随即几个人商量了起来。
钟家姑娘年纪不算小了,如今该读什么好呢?
与那些五六岁的混在一处?还是与那些十来岁的在一处读书呢?
后者读的书,钟姑娘怕是念都念不顺畅的。
可真要将人塞去与五六岁的一同读书,岂不是伤了钟姑娘的脸面?那如何了得?
想来想去,最后他们也想不出个结果,只好转身问:“姑娘想到哪里去读书呢?这有分作天、地、山、水四个阶段的,也有四学分开,各学儒、玄、史、文的……”
钟念月截断了他们的声音,脆生生地道:“那我都去读一遍好了。”
众人:“……”
钟念月问:“不好么?”
她生得漂亮,论谁瞧见了,都会不自觉地放柔了同她说话的口吻。自然凡事也更包容些。
喜好美丽的事物,无论男女,这乃是人之天性。
那陈司业犹豫片刻,一点头,道:“便听钟姑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