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开门的声响,一个身高八尺有余形貌昳丽的青年男人走进屋来。郭夫人一看这正是刚刚完婚的桓彝。
桓彝匆忙的冲郭老夫人行了一礼就快步走到榻前查看,他看见床上躺着的郭璞双眼无神的睁着,茫然无措的看着天花板。看上去好像是生无可恋的样子。
桓彝看见了心如刀绞。语气不知不觉就有些急躁。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桓彝眼睛盯着郭璞露出焦急的神态。他坐在床边上的踏板上。伸手握住那露在被子外面毫无力气苍白的手。他头都没回就不由分说地责问郭璞的正妻润珠。
润珠的泪还没干,那眼泪不是害怕郭璞有事而流。而是被郭老夫人厉声喝问,流下的委屈的泪水。现在一个不相干的人又来责问,更是感觉无比的委屈。不由得低声啜泣起来。
郭夫人过来把她从床上拉过来说:“哭什么?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润珠终是忍不住放声的哭起来:“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是很高兴的事,新婚三天相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睡,另外三个妾室的屋子里都没有去。她还以为相公这是独宠自己。哪里知道这是有病了。也怪自己光顾着高兴了才粗心大意。早知道这是病了早就叫人过来了。她心里埋怨着自己。
郭夫人看见润珠这样也于事无补只能添乱。就给罗敷使眼色,罗敷会意就说:“把老爷抬到老夫人的屋子里去吧。请夫人好好歇着吧。”
郭宇几个人都在旁边焦急的等消息,听见罗敷这样一说就知道这是老夫人的主意。立刻一挥手几个家人过来七手八脚的,把郭璞连人带被子给抬到老夫人的房里。
桓彝在旁边帮着扶担架一直跟过来。把人放在床上后他依旧拉着郭璞的手不放。
旁边的郭老夫人和罗敷看到这样,都插不上手。他们知道这两个人的情谊有多深厚。也没打扰他们,悄悄的退了出去。
来到门外罗敷安慰着郭老夫人说:“阿娘你不要着急,有彝公子在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郭宇从屋子里出来,与老夫人说:“老夫人,桓公子命我去与老者询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大夫。”
“快去吧,桓公子的命令就是你家主人的命令。照着做就好。”
“是。”郭宇抱拳施礼后走了出去。
桓彝一看屋里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郭璞和自己。他坐在床边拉住他郭璞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喃喃自语的说:
“阿璞,你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不能这样吓唬我。说好了时间到了咱们俩一起回去的。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没有你的世界里我是一分钟也活不了。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不停的搓着他的手。他非常害怕从此就失去他。他怕再也回不去原来的地方。
这时罗敷轻轻的走进来。看见床前人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心想,这师兄可真是兄弟情深。比他那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亲。
罗敷过来说:“桓公子,我猜想阿璞这样是因为他的腰带不见了,他才这个样子。”
桓彝一听这话立刻说:“那还不快去找。”
“家里已经找遍了还是没找到。”罗敷比谁都着急。
要不是现在是新婚时期,她不便入新夫人的卧房。也不会腰带丢了几天了才被发现。没有人对新夫人说这件事,新夫人自然是不知道腰带上的秘密的。
桓彝一听说腰带丢了好几天了还没找到。难怪阿璞会这样。他站起身就要出去找腰带。在门口碰见郭宇把老者请进来了。他冲老者行礼说:“有劳老先生了。”说着打着手势请他进屋。
老者冲他点头后。低头迈过门槛走进屋子里来到床前。
他仔细的给郭璞把脉后,又看看那双失神的眼睛。
他眉头紧皱,心想看脉象应该是没问题。可是这种表情就像是失了魂魄症状。与脉象又不匹配。这种情况第一次遇到真是令人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