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提他。贺兰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不由分说打断阿欢的发言,冷哼了声,连妆也不会画的家伙,理他干嘛。
话音刚落,小哑巴提着水桶与抹布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有些不安,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看了阿欢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开始打扫卫生。
贺兰像被谷雨冒犯了领地的狮子,当即炸毛成一朵太阳花:他都能随意碰你屋里的东西了?!
不待阿欢说什么,贺兰一打响指,屋内家具陈设焕然一新。他随即瞥了一眼谷雨,那意思很明显:活儿做完了,滚吧。
谷雨手中握着打湿的抹布,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贺兰,又将视线投向阿欢,仿佛求助一样。他生来没法说话,一双眼睛就尤为灵动,能饱含很多情感。
阿欢说:你过来。她从桌上的白瓷碟中拿起一块糕点。
她在心里把谷雨划分成自己的小医师,很希望这个人快快长大。一看见他,就想起来要投喂食物。
贺兰柳眉倒竖,立刻双手撑桌,倾身就着阿欢的手将那块糕点吃掉。
谷雨表情变得更无助了,站在原地,不知该走还是留。
阿欢又拿起一块糕点。贺兰如法炮制,再次吃掉。
阿欢阿欢第三次抬手伸向糕点时,被贺兰握住手腕凑到唇边,凶巴巴在食指处咬了个浅浅的牙印:不许给他吃的知道不!
脸上描金抹绿的少年这样说着,宣誓主权般挑衅地看向谷雨。
谷雨低着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欢:你咬我。
贺兰尚未察觉到不对,还想倒打一耙:还不是你先嘶!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上,也多出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看起来,留下印子的女孩牙齿很健康,不需要护理。
阿欢松开贺兰的手,拧着眉毛看他:我讨厌疼。
所以,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贺兰愤愤:我哪有咬那么深!他只是做做样子给谷雨看的好不好!
阿欢看贺兰还不认错,又张开口,在他手腕处也咬了个印子。
然后这对师徒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