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苏明绣声音极具魅惑力地钻入她耳中,满是让人沉迷的温柔:“张嘴。”
余映岚情不自禁地照做。
然后,她咬住了冰冷、纤细的黑玫瑰茎叶。
经由名家打磨过,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镜腿,上面每一丝纹路都因材质而格外坚硬。即便被人没轻没重地咬,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甚至。
还将那唇色的嫣红,磨得更加破碎,如尘泥碾过的落花。
-
自打屋里传出动静之后,外面的应可儿就被吓了一跳,她极其担心苏明绣的人身安危,正想敲门进去拯救,手都已经举起来,却听见了……
极其细微的动静。
她手心悬在空中半晌,瞳孔里满是愕然,终是红着脸落荒而逃。
在客厅沙发上盘腿坐了两个小时后,应可儿把手机里能玩的游戏、能刷的新闻都过了一遍。
直到选秀群里的老师跑出来艾特她,问她去哪里了,她才匆匆关掉手机,随后又巴巴地往楼上的房间望去。
那两人还没出来。
应可儿只好满屋子乱晃,又是翻其他电子设备来玩,又是将自己家的保姆叫到别墅里服务,等到夕阳西下了,她终于没忍住,脑子里出现各种恐怖的设想。
甚至想到,余映岚要是对苏明绣霸王硬上弓,被苏明绣拒绝之后,恼羞成怒的余映岚会不会一气之下做点人命关天的事情来?
她越想越焦虑。
于是她开始在房间外踱步,好像这样就能震慑住里面生出邪恶念头的人。
卧室内。
连日光都躲在窗帘后,不敢看这一室风花雪月的白日荒唐。
苏明绣耳聪目明,自然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她才刚转过头,就被一双汗涔涔的掌心捧住脑袋,明明双瞳都有些涣散,偏还要囫囵地命令她:“不许去……”
先前的眼镜早掉在柔软的枕头里。
苏明绣垂眸看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俯身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带着餍足的喑哑:“不饿?”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下——
被窝里就有“咕”一声轻响。
眼见她整张脸都要变得通红,苏明绣没忍心再逗她,走下床的时候,从梳妆台镜子里觑见自己脖颈细纱也挡不住的几道挠痕。
干脆直接将这颈饰取下。
而后半蹲在床前,握住余映岚垂落在床边的脚腕,将这白蕾丝与宝石打造的饰品重新缠绕上去,眉眼低低地说道:“我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若是不喜欢戴在脖子上,那就换个地方。”
雪白的右脚脚踝上,有一道很深的咬痕,一枚枚齿印清晰明了,跟这纯白无暇的肌肤行成鲜明对比,让看到的人不禁脸红地猜测这痕迹留下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