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挑眉,“闹怎么了?咱俩都成亲了,还怕闹不成?”说着,就将小四子按到了床上,解开衣领子亲了起来。
两人正闹着,突然,就听到外头传来了“嘭嘭”的闷响声。
“这是什么声音?”小四子好奇地问。
萧良也坐了起来,跟小四子一起到了外面观看,就见赵普的大营前面异常热闹,有几千军兵绕着石头城围了一个大圈,正在用攻城时弹射石头的车子,向石头城的四壁弹射泥弹子……这种泥弹极粘,射到城墙上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泥饼,粘在了上面。
不一会儿,整个石头城的四壁就粘满了泥饼,下面也越积越多,看起来就像个大坟墓似地。
外头这么大动静,城里头耶律禛等也发现不对劲了,出来一看,就见黑乎乎的什么东西,正被一团团地射上来。耶律禛问守城的士兵,问,“他们射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守城的官兵也摇头,“像是泥。”
“泥?”耶律禛更加的不解起来,问走上来的汪幻,“怎么回事?”
汪幻更是不解地摇摇头,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些宋军究竟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整个辽兵的石头城,几乎统统都被泥土埋上了,泥土垒起多高来,耶律禛和汪幻越看越不对劲,但也摸不着头脑,究竟为何如此做。
此时,公孙已经带着人到了河边,地道已经完全打通,只跟河口离开了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公孙命几十个兵士,用大榔头将河口撞开……霎时间,“刷啦”一声,河水灌进了地道里头,因为地势是由高到低,因此水流特别的湍急……大量的河水涌进了地道,奔腾着朝地道口涌去。
这地道通向石头城的中部,而地道出口几乎将石头城的地面挖通,只留下几寸厚的地面,用很多木棍支着,这样上面的人不会落下来,但是河水一来,木棍立刻被冲断了,地面的石板如此脆弱,哪儿及得上那汹涌的河水。刹那之间,石头城中部的地面上,被水流重开了一个几丈见宽的大口子,大量的水跟个喷泉一般地喷了上来,不一会而,就没过了脚面。
“哎呀,进水啦!”辽人的官兵们慌乱了起来,纷纷想去堵住出水的口子,但是无奈水太大太急,而且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瞧不见,不一会儿,水已经没到膝盖了。另外,剪子在斜刺里也瓦了好些坑,不多会儿,地上的出水口就不止一个了,而是很多,水也越来越大了。
本来可以向外城外疏导疏导,但是赵普那招太狠了,将整个石头城弄成了一个大浴池一般,墙上的缝隙都被泥给堵死了,水根本出不去。
大水将原本用来布阵的石头和土石全部冲乱了,而汪幻辛辛苦苦布置的石头阵,也就不攻自破了。
“高明!”汪幻在城头站着,看着下面一片的兵荒马乱,不由得暗自称赞,“赵普太高明了!”
“高明什么?”耶律禛大急,吼道,“都给我打开城门,往外放水!”
而此时,被困在石头城里的宋军二十万大军也都解除了摄魂术的制约。
刘成一看这情形,乐得直拍大腿,大赞,“妙计,元帅妙计啊!”说着,一看身后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兵将门,拔出刀,吼道,“兄弟们,我们跟辽兵拼啦!”
一时间,城内乱作一团,更糟糕的是,此时大水已经差不多没到胸口了,宋兵好些南方人,大多回水,可辽人,十个里头有九个是旱鸭子,都不会游泳,只好踩着水艰难地爬过去,想要推开城门。
数千的辽兵在推城门,而刘成则带着兄弟厮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大门被推开,而随着大量的水流,辽兵宋兵都被冲了出来……
七零八落的辽兵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都被冲上来的赵普的军队给制住了。
赵普的兵将准备了大量的绑绳和套索,来了个瓮中捉鳖,将那群辽人统统抓了个干净。
公孙他们在河岸边等着,就看到空中燃起了信号弹。
“得手了!”公孙吩咐兵将,“将入口堵上!”
几百兵丁同时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泥沙袋子全部扔进了地道口,将水流堵住……石头城里的水也终于停止了。
赵普的兵将一部分负责抓辽兵,一部分手上拿着毯子,看到宋军出来,就给裹一个,这大漠深夜寒冷,全身湿透可是冻得人够呛。
眼看着那些辽兵冻得全身哆嗦,被绑在一起,披着毛毯吃着赵普他们准备的热包子喝着热酒的宋军一个个跳着脚喊——太过瘾了。
刘成也被冲了出来,就感觉有人拉了他一把,抬头一看,是赵普,“没事吧?”
刘成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道,“元帅,这仗打得太漂亮了,竟然有如此智谋!”
赵普摆摆手,指了指身后张望的公孙,道,“是公孙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