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既然两人间的隔阂已经消除了,阮默默也就懒得再装模作样地尽什么地主之谊了,每天带着纪然一起宅,早上陪他买菜,买了菜回来睡个回笼觉,午饭后在家看一下午的电影,晚饭后出去散个步,回来继续看片……这大热的天,谁也不愿意离开舒爽的空调房嘛。
&esp;&esp;……不过好像有种提前进入老夫老妻状态的感觉。
&esp;&esp;就这样过去了三四天,阮默默的父母要回来了,纪然也该走了。
&esp;&esp;阮默默送纪然到车站,陪他买票,陪他在站台等车,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说没有舍不得那是骗人的。哪怕在车下的时候两个人还互相嘴欠,可看着纪然上车的那一瞬间,阮默默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esp;&esp;纪然回头就看到她那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笑了:“哭什么?还剩十天就开学了,到时候天天都能见面,你又该嫌我烦了。”
&esp;&esp;阮默默揉着眼睛嘟囔:“才没有哭,我眼睛进了沙子。”
&esp;&esp;纪然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堂姐的话说得很对。”
&esp;&esp;“……什么话?”
&esp;&esp;“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esp;&esp;“……切。”阮默默不自在地把头转到一边。
&esp;&esp;纪然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正,严肃地说道:“学姐,我还有一件事。”
&esp;&esp;阮默默红着脸拍开他的手:“有事说事,刷什么流氓。”
&esp;&esp;纪然听话地把手背在身后,一脸正直地问道:“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还同住一个屋檐下,吃过我做的饭了。学姐还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esp;&esp;“……wat?难道那些事情是我自愿的吗?”阮默默瞪着眼睛问她。
&esp;&esp;纪然无辜地反问:“哦?学姐不是自愿的吗?”
&esp;&esp;阮默默:“……”
&esp;&esp;怎么回事啊?难道要这样轻易地答应他吗?这根本不算表白嘛,太便宜他了。
&esp;&esp;可他的话又说得好有道理,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也。
&esp;&esp;阮默默皱着包子脸,看着纪然的双眼中充满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为什么是这样的”、“想不到你竟然会这样”的控诉。
&esp;&esp;纪然哑然失笑。
&esp;&esp;算了,要输就输得彻底吧。
&esp;&esp;他拉过阮默默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学姐,你以前总说我不够正经,我这几天反思了一下,觉得我的态度对没有谈过恋爱的你来说……的确太轻浮了。当然我也没谈过恋爱,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急功近利。那我现在就正式地告诉你……”
&esp;&esp;“学姐,我喜欢你很久了,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esp;&esp;“哦哟哦哟~”吃瓜群众们发起了不明真相的起哄。
&esp;&esp;阮默默的心里这会儿已经乐开了花,她一再提醒自己要矜持要矜持,不要傻笑不要傻笑,可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越翘越高,越翘越高,最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
&esp;&esp;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身体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esp;&esp;她强行合拢了咧得很开的嘴,抿着唇,笑得含蓄又羞涩地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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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阮默默(1):
&esp;&esp;话虽这么说,但因为阮默默和纪然一个大四一个大三,课表上总有对不上的地方,所以她基本上还是和尤宓一起上课下课。
&esp;&esp;“……确定要考新闻系的研吗?你该不会真的想当什么战地记者吧?”阮默默抱着书走在尤宓身旁,愁眉苦脸地问道。
&esp;&esp;“嗯,因为是很早就定下的目标嘛,一直以来也是照着这个方向前进的,突然叫我换一个方向,我也不知道换什么好,先将就着用吧。”尤宓不太在意地说道。
&esp;&esp;“这种事也是可以将就的吗……不如继续学阿拉伯语?我们这一届考研的人不多,你想争取个保研名额也不难,以后出来当同传什么的,收入也很高了,”阮默默说道,“你爸爸妈妈不是已经离婚了嘛,也没负债,你找个好点的工作,你们就可以过得很好了啊,不一定非要盯着那个保险金嘛……”
&esp;&esp;尤宓失笑:“难道你一直认为我想当战地记者就是奔着送死骗取保险金的吗?而且考了研也不一定能当同传……老师不是说了?如果没有从事研究阿拉伯语方面的意愿,读研也是浪费,语言这东西,实践就是最好的深造。”
&esp;&esp;“那你就跟我一起找工作啊,房月婷学姐找得工作不是很好?外派南非,实习工资八千,还包吃住。你成绩不差,还有法语的双学位,就算找不到八千的工作,也能找到五千的!”阮默默极力劝说。
&esp;&esp;尤宓摇头:“不喜欢那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