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他们站在门口许久不动,傅闻深在车边等了片刻,抬腿朝这边走来。
钟黎深谙先下手为强的处世哲学,从孟迎背后出来,喜出望外地朝傅闻深小跑迎上去:“老公~”
这些人里真正见过傅闻深本尊的没几个,此时所有的人都因为绿毛那句话盯着走来的男人,呆若木鸡。
没见过的惊讶于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傅家的那位。
见过的惊讶于原来这就是钟黎电话里的那位。
孟迎也没想到傅闻深会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亲自过来接钟黎。
这下好了,知道这个大秘密的人数,一次性激增九个。
她算是看出来了,傅闻深压根就没打算隐瞒。
她看着钟黎腿还没好全的腿踩着高跟鞋在地砖上跑,心惊胆战,又不敢上去扶。
所幸没摔,钟黎跑到傅闻深跟前,便亲亲热热倚靠他身上去了。
“老公你来接我啦。”她抱住傅闻深胳膊,小妻子的甜蜜演得入木三分,谎报行踪的事仿佛根本不存在,“你开完会了?”
傅闻深站了没多久,大衣上的凉意被她一抱就散了。
她才从室内出来,身上有种暖融融的香气,沾染着一点酒的味道,添了两分醇厚,并不难闻。
傅闻深任由她抱着,低沉的声线在冷峭的冬夜显得尤为磁性:“喝酒了?”
钟黎拇指和食指捏起来,比了一个相当谨慎的小尖尖:“一点点。”
她喝酒十分讲究,总是慢慢品尝,喜欢就会多喝几口。平时在家喝他酒柜中的藏酒也是,要先垂直静止放置二十四小时,再根据酒体选择合适的醒酒器和醒酒时长,端着高脚杯慢慢地品。
自小钟家的教养,她尝过世界上数不清的好酒,红酒白酒、威士忌和伏特加,什么都能品鉴。啤酒她不常喝,因为第二天容易水肿。
傅闻深问:“能走了吗。”
他没有算她骗人的帐,钟黎求之不得,马上乖巧点头:“可以走了。”
听见傅闻深开口,程宇伍好似才确认来的这位是本尊,蒙圈地叫了一声:“深哥?”
傅闻深淡淡瞥去一眼,明明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周身气质却截然不同,那是在高楼会议室、在谈判桌、在翻云覆海的商场实战中训练出的,精英人士的干练与自律。
程宇伍到他跟前都变乖了,浑身张牙舞爪的毛刺老实收敛起来,问了句废话:“深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她。”
傅闻深伸手揽过钟黎,对一帮人呆住的神色视若无睹,平淡口吻道:“我先带她走了。”
程宇伍直愣愣地站着,满脑子的疑问都没来得及问。
一群人像集体失语似的,傻呆呆站在原地,目送两人上车。
钟黎上车前回头跟大家挥手拜拜,好几只手条件反射地举起来:“拜拜……”
钟黎叮嘱:“程宇伍,把你孟姐姐送回家。”
程宇伍懵着:“噢。”
等车开走,赵星璨最先反应过来,在旁边死死掐住孟迎的胳膊,人都走了,她依然下意识地小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你个孟迎,这么劲爆的消息你都瞒着我,瞒得这么严实!”
孟迎一脸深沉:“说来话长,还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