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用力,柔嘉被他按在门上,身后一片冰凉。
“为什么不去?”
萧凛又问了一遍,带着不容回避的语气。
柔嘉躲开他的视线,只觉得他今晚异常可怕,晚上的他比白日里更加放肆,那双眼黑沉沉地盯着她,让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当他慢慢靠近的时候,柔嘉终于忍不住头一偏,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推了推:“皇兄,你先放开我,放开我再说……”
他离得太近,她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可萧凛不但不松,手指一用力,柔嘉吃痛,便不得不转过了头来,正对着那张压迫性极强的脸。
“朕让张德胜送了东西来,你是看不懂吗?”他抬起她的下颌问道。
他怎么连说这种事都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柔嘉瞬间脸色红透,紧紧咬着唇不愿回答。
她不说话,视线不由自主地往边上看,有些心虚。
萧凛一低头,便看见了那火盆里的余烬,里面还残留着一块没烧完的木片,剩下的炭灰里也不难看出几缕碎步。
他伸手拈了起来,微微挑眉:“你烧了?胆子还挺大。”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留的……”柔嘉实在不懂他的恶趣味,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萧凛低低一笑,扔了木片,倒也不见生气,只是掰过她的脸进一步逼问道:“既是看懂了,为什么不去?”
柔嘉愈发难堪,挣也挣不开,只好松了口敷衍他:“明晚,明晚我再过去,皇兄你先回去好不好,会有人看见的……”
这宫里人多眼杂,万一传出去了,那她和桓哥儿还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为什么要回去?”他微微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柔嘉听着他的话忍不住有些想哭,他说的没错,他是皇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便是真的传出了流言,依照母亲的先例,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她不知廉耻地勾引兄长,学着母亲的旧路,而不会想到是平日里端庄威严的皇帝不择手段、威逼利诱的她。
但是她能怎么办呢?
和亲的事还握在皇兄手里,她的清白也已经没有了,桓哥儿更是需要他护着,她早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她只能憋住眼泪,小声地劝他:“那皇兄你先松开,我们……我们去里间好不好?”
只隔着一扇门,被他这么抱着,她实在不想沦落到这么难堪的地步。
萧凛一低头,看到她如临大敌,眼睫都微微湿润了的模样,原本没有想过的,现下却忽然起了几分恶劣的心思。
“这里不好吗,你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发现的。”他移到她耳边,故意刺激她。
他一开口,热气烫的她半边脸又热又麻,柔嘉攥着手心,忍不住偏过了头去。
她一躲,那像白瓷一样细腻的颈项便露出了一截,明晃晃地在他眼前晃。
离得太近,他甚至都能看的见那白皙的皮肤下的青色经络,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着,原本的临时起意却渐渐有些不受控制。
“好香,你今晚头发上涂了什么香膏?”
他撩起一缕挡在那脖颈上的发丝,缠绕在指尖细细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