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女孩子的担心,此时,他已经把车停在了一个平缓一些的坡道上,对身后坐着的女孩子道:“妹子,你别担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家里有老有小的,要不是为了多赚钱让家里好过点,我才不会来跑摩托车呢,这寒冬腊月的,开摩托真的受罪啊!你先下来吧,我们在路边等一会儿!”
听他这样说,再看这中年男子看起来也很老实,于是女孩子下了摩托,站在路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夜里的山风似乎更冷了,她不由得抱紧了双手,拢紧了身上的白色风衣。
而中年男子则把车停好后,下车把她的行李箱取下来放在路边。
之后取了根烟点着,一边安慰她一边陪她在路边等。
山上静悄悄的,只有对面山上的山民家里亮着几点灯光,偶尔还会传来几声狗叫声和鸡鸣声。
和一个陌生男子待在这半山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姑娘越想越害怕,她后悔了,自己为何要急着回家呢?早知这样的话,还不如在胡营镇的旅馆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坐到红岭镇的公交车回家不就好了吗?不但省钱,人还安全多了。
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她的直觉告诉她今晚可能会出事。于是,她就更小心了。警惕地注意着身边男人的动向,要是实在不行,她就自己步行上山,她知道大约走半个小时,路边就有一户人家的,自己再向他们求助就好了。山里的人大多还是很淳朴的。
姑娘叫陈雪丽,在粤东省的一家大公司比亚公司上班的,她是手机生产车间的拉长。也算是打工者中比较优秀的,也是职高毕业,人生得漂亮还聪明勤快,所以公司的领导还是很器重她的。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回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家乡过年,却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但是身边的男人倒还算老实,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语和举动,这让她心中的警惕放松了一些,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世上应该也没那么多坏人吧?
正在陈雪丽焦急地胡思乱想时,似乎也没过多久,可能不到二十分钟,她就看到一辆小车从下面开了上来。
中年男子在暗黑中对她一笑,“妹子,我说嘛,这路上会有车的。”
于是他上前拦车。
车停下了,一个瘦高个的男子下了车,问道:“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于是说道:“兄弟,我的车坏了,能不能帮忙把这个妹子带到山上的红岭镇去?多少钱这妹子会给你的。只要安全送到就好。”
听中年人这样说,那开车的男子借着车灯的光线打量着姑娘,突然笑道:“这不是我们村里的陈雪丽吗?这也太巧了吧?你这是打工回来了?”
姑娘也认出了这男子,只是她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这不是二狗吗?听说他是在粤东省混社会的,而且之前他还差点强奸了村里的大美女李玉柔,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和他走到起?
二狗却一脸热情地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二狗啊!你别怕,以前的事警察都查清楚了,跟我没关系的,再说了,我二狗就是再坏,也知道兔子不知窝边草的道理的,我们一个村的,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正好去城里办点事回来,快上车吧,我直接把你送到家里。”
陈雪丽有些犹豫了,这,要不要相信他呢?可是不坐他的车,自己难道真要拖着行李箱在晚上步行吗?
见姑娘有些担心,她旁边的摩托佬却对她道:“妹子,别担心了,你们一个村的,他真要做什么还跑得掉吗?”
边说,他还把她的行李帮她放到了二狗的车子的后备箱里。
二狗也说道:“走吧,这山上冷,别吹感冒了,过年就不开心了。”
于是陈雪丽也就只好上车了。只是上车后,看到后排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黄毛。她心里又紧张起来了。
这时二狗看出了她的心思,对黄毛道:“黄毛,你这一脸坏相的,别吓着我们村的美女了,你坐到前面来吧!”
于是黄毛下了车,坐到了副驾驶。陈雪丽一个人坐在后面。
这时二狗开了车,说道:“雪丽妹妹,别怕啊!他是我在外面认识的一个朋友,跟我回家过年的。放心吧,他不敢打你的主意的。”
听他这样说,陈雪丽放心了一些。再说,她觉得他们真要敢做什么,我不知道报警啊?
只是陈雪丽此时又想到了那个开摩托的男人,心说,刚才忘记了,怎么着也应该给他点钱啊!他毕竟把自己送了这么远的。
可是当她回头看时,却见那中年男子已经启动了摩托车,径直下山去了,摩托车的尾灯在黑暗中闪着红光,渐去渐远……
陈雪丽心中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不是说他的车坏了吗?难道是骗我的?那他又为什么要骗我呢?难道……
想到这里,陈雪丽心中一紧,这二狗不会和他是一伙的吧?
于是陈雪丽看着前面开车的二狗道:“二狗哥,你认识刚才那个开摩托的人吗?”
二狗一边开车,一边道:“雪丽,你是不是怀疑我和他是一伙的,你怕我们把你绑架然后卖掉吗?都什么年代了,这种事谁还敢做啊?这路上到处都是摄像头,我们跑得掉吗?再说了,都是一个村的,你都叫我哥了,我再怎么也不会这样没人性吧?别多想了,一会儿你就可以回家看你父母了!”
听二狗这样说,陈雪丽觉得也是,他们真要敢做什么,这年头也无处可逃的,于是心里放松了一些,但不知为何,女人的直觉还是让她有些担心,这二狗的话可信吗?还有他身边这个黄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他们真对我做什么,我要怎么办呢?
也许是为了打消陈雪丽的顾虑,二狗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聊着她在外打工的情况。
陈雪丽虽然对这二狗并无好感,不过也不好激怒他,于是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心里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警惕。
只是车开了约半个钟后,陈雪丽看着车窗外隐约的山川夜色,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这路线不对啊?这是要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