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扣眼圈蓦然变的通红,愤恨的指向齐羽,“他虽是我的主人,却害死了我最爱的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他的。我本以为罗大哥的死是个意外,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研制蛊毒的解药,竟不止一次用罗大哥试毒,害他毒发从而失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司空啻,你简直丧心病狂。”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也是你们欠我的。”齐羽脸上并无愧疚之色,他目中泛起微红,已处于极怒的边缘。
“所以你就利用他的感情?你根本没人性。不值得,他太不值得了,呜呜。。。。。。”小扣大吼着哭了起来。
“你如何知道他死了?这些事,又是谁告诉你的?”齐羽握枪的手微微颤抖,他就这样指着闷油瓶,问话的对象却是身后的小扣。
“如果不是它告诉我真相,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张起灵,你最好不要相信他,他做这些事的目的根本就没那么单纯。他从千年前就开始算计,当他得知赤龙珠就封印在枭龙泪内开始,他就已经为这个计划做好了铺垫。”
“赤龙珠?”卓林禹不可置信的看着齐羽,龙珠是司空家历代继承人保守的终极秘密,当初他还是继承人时有幸听到过这个秘密,却只觉那是无稽之谈,司空啻,看来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司空家的事情,不允许你在此胡言乱语。”齐羽终于忍无可忍,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朝着闷油瓶腿上放出一颗子弹,由于距离过近,闷油瓶几乎没有防备的一瞬跪了下去,他想他不会杀他,却没料到他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司空啻了。鲜血刹那间染红了裤管,闷油瓶顾不得理会伤口的疼痛,在齐羽再次举枪射杀小扣的同时,他就势一脚扫过齐羽小腿,枪子儿失了准头,打在远处的石壁上,小扣瞅准机会,上前夺下他的手枪指向他,眼中只剩凄凉与愤恨。
“呵呵。。。。。。哈哈哈。。。。。。你们以为赢了吗?别忘了,换血仪式尚未完成,这种东西对于我,根本不算威胁。”齐羽说着竟试图站起来。胖子一见早就气红了脸,端起手里的枪就扫了过去,潘子还未来得及阻止,却见齐羽身上被扫过的血洞正在迅速愈合,甚至看不出一点疤痕。
见鬼了,这是众人一致惊愕的反应,小扣并未因此震惊,而是将手里的枪械扔掉,无奈苦笑道:
“仪式没有完成,他还算是半个粽子,支撑这具躯体的只是灵魂与繁殖力极强的蛊,枪弹暂时是没有用的。”
齐羽站起来擦了擦嘴角,轻蔑的冷哼一声:
“这种蛊毒可以使我的身体治愈速度是普通人的一百倍,相对的,我没有痛觉神经,你们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蓦然从地底传来,头顶的穹顶开始纷纷抖落石屑,大殿如地震般晃动起来,地上的白骨被晃动的到处滚动,攀附在石壁上的蛆虫与尸蟞也凄惨的砸落地面,疯狂躲闪着骨片与碎石的袭击。。。。。。
祭台上的玉俑在震动中摔落地面,将外围的玉片撞的粉碎,刹那间,一具完好的尸体显露出来,长身玉面,似熟睡般安详的容颜。。。。。。吴邪终于知道那具玉俑为何眼熟,原来竟与古千月的身形相貌如出一辙。
然而令众人惊讶的不仅是一具与活人无异的尸体,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具玉俑发出的红芒竟是来源于古千月体内。
“你到底做了什么?”吴邪气的涨红了脸,难怪黑眼镜会说那具青铜棺是空的,不得安息是对死去的人最大的不敬。
“不过是一具容器而已,值得惊讶吗?”齐羽依旧笑脸迎人,却带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这次不止吴邪气愤,就连闷油瓶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
“你这是自掘坟墓。对你,我很失望。”
齐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却还是顾及闷油瓶的语气,他突然有些孩子气的拾起脚边的黑金古刀,冲着吴邪咬牙说道:
“那么,就在这里解决一切吧。”得不到的,就毁了吧。
齐羽将手一扬,地上散落的白骨竟在一瞬间不可思议的活动起来,无数的蛆虫爬进了骨缝,带动着骨架朝着残余部分行进,很快就接合成一具完整的骨骼。好容易解决掉的骨头兵,在不出半刻的时间里,便将他们原本的努力变成了毫无疑义的反抗。
一伙人没有时间惊讶,他们只能头皮发麻的硬接下这场看似没完没了的战役,打散,接合,还要小心蛊虫的侵蚀,心里渐渐没了底,这样无意义的消耗对于他们,显然是致命的打击。
“这些白骨是靠蛊虫控制的,大家坚持一下,不要碰到虫血,我有办法破解。”小扣边喊边从怀中掏出一株红色植物,沾着吴邪身上残留的血液放进容器内捣碎,很快一股刺鼻的香味散发出来,齐羽脸色瞬间一变,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是个炼蛊奇才,看来留她不得,趁着众人分神应对骨兵的间隙,齐羽出其不意的用刀扫向毫无防备的小扣,闷油瓶手中无刀,只好欺身上前,堪堪躲过刀锋的气旋,回手一掌劈向他的右臂,却不想齐羽的目标并不在此,他变换身姿,一招声东击西将闷油瓶引向后方,手中的黑金古刀竟作势砍向边上的吴邪。
吴邪手脚发软,尚未恢复气力,他只能勉强站在一旁,紧张的注视着周遭的局势,黑眼镜此时已加入战局,他尽可能将吴邪身边的兵力引走,只留小扣在旁照顾,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每个人都措手不及,黑眼镜来不及回防,只能惊恐的看着齐羽的刀一寸寸逼近吴邪的胸口,那一刻,他突然恨透了自己的无能。
噗!刀尖刺入胸膛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的异常刺耳,鲜血晕湿了衣衫,温热的喷溅他一脸,伴随着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吴邪下意识张开绝望的眼,胸膛中并未传来灭顶的疼痛,因为挡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在他心中永远屹立不倒的男子。
(一百零五) 凋零的生命
天地间万物仿佛在一瞬间静止,站在他面前的,依然是那个淡漠,孤寂,喜欢望着天花板发呆的男人,或许这样的男人在大多数人眼里是个另类不被亲近,但于吴邪来说,他却是个不可替代的存在。
他就这样稳稳的站在吴邪面前,没有动作,没有言语,像一幅浮在风中的画,不愿割舍一眼的繁华。泛着冷光的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