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是十万大山浊潮涌动的季节,而这里离白帝城尚且还有四十余里。此处山精野怪已是如此之多,要让贺师兄一个人闯过去,谈何容易?”
“我既答应了贺师兄,要带他前往白帝城,便不会毁诺。”
岑暖一咬牙,正要用自己身为少门主的声誉作为担保,可在这时候贺映南却放开了她那伤势依然愈合的手。
岑暖回头望去,便对上了那双亮如寒星的眸子,她看见贺映南微微摇头。
少年干脆地说道:“不必如此。”
“阿暖,你的好意,我是明白的。”
“如今,已走了一大半的路程,我也是个有手有脚、真气充盈的修士,没有让你一味为难的道理。”
“你表兄师姐说的没错,我现下无法言说自己的来历,确实没有让人相信的基础,这里离白帝城已然不远,我可以自行前往城中。”
“保重自己。”
他说话的样子,坦荡自然,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处境,没有半分茶味与做作。
贺映南拥有极强的演技修养,他要抽身离开的样子,也是全然代入,没有半分的迟疑。
这倒让技术型人才许以昭有些不忍了,许师叔出言叫住了贺映南,他摩挲着下巴上的一点胡须,斟酌着问道:“小后生,你的身法有三乐府的影子,并且已练到了颇有造诣的地步,融入了你自己的影子,在同龄人中实属难得。”
“既非见不得人的来历,亦归属正道,你…你就认一声吧,这样大家都过得去。”
许以昭也是很捉急了,除了看身法的老辣眼光外,就差直接说后生仔你乖乖找个台阶下吧。
但作为狗策划的贺映南,偏偏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他沉默了一个呼吸,而后沉声道:“晚辈修炼的剑术身法,的确出自三乐府,但三乐顾府却并不认识晚辈这个人。”
“许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可却是不好再同行的,这样也能避免后续的风波麻烦。”
韩烨嗤笑了一声,“说什么三乐府不认识你这个人,我看你的功法剑术怕也是用不正当的路子偷学来的吧。”
对于韩烨的雄竞打压,贺映南充耳不闻,身形没有一丝停滞,径直往白帝城的方向行去。
可凌鹤钰却闪身到了贺映南的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少侠且慢,我知道你的身世。”
“你…应当是我门中一位前辈的后人。”
还有在公理层面上的愤怒,内心感到的讽刺。
岑暖知道,这世上从来不缺因为个人情绪,就去肆意迫害无辜之人的权贵。
可她此刻发觉,自己仍然低估了那些人的下限。
——更加悲哀的,则是这种不分轻重缓急、用她、用她最重要的家人来作借口的人,竟然是她的未婚夫,她的师姐。
岑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坚定,“我倒是不知道,原来表兄与师姐,原来也是如此关心我爹爹的。”
“可谁又能比我这个做女儿的,同他老人家关系更密切,更关心此事的呢?”
“表兄既然知晓此事重要,怎么还会在此地大声说出来,是巴不得感知远超修士的异种大妖听见,伺机动手挑拨么?”
“我并非是强求让贺师兄一直跟随我们的车队,但至少让他随我等去白帝城的这段路,等进了城,再分开也不迟。”
“我亦不会多说一个。”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是十万大山浊潮涌动的季节,而这里离白帝城尚且还有四十余里。此处山精野怪已是如此之多,要让贺师兄一个人闯过去,谈何容易?”
“我既答应了贺师兄,要带他前往白帝城,便不会毁诺。”
岑暖一咬牙,正要用自己身为少门主的声誉作为担保,可在这时候贺映南却放开了她那伤势依然愈合的手。
岑暖回头望去,便对上了那双亮如寒星的眸子,她看见贺映南微微摇头。
少年干脆地说道:“不必如此。”
“阿暖,你的好意,我是明白的。”
“如今,已走了一大半的路程,我也是个有手有脚、真气充盈的修士,没有让你一味为难的道理。”
“你表兄师姐说的没错,我现下无法言说自己的来历,确实没有让人相信的基础,这里离白帝城已然不远,我可以自行前往城中。”
“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