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挺无聊的,我们来聊聊天。”龙霸赜刻意的说。
“可以,你说,我听。”威咏飖摆明了不谈论自己。
经过多次的交手和今天的接触,龙霸颐多少有一点了解威泳。
只要她不想说、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勉强她,即使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可能也是宁死都不屈。
“相信你对我的身世背景有一些了解才对。”
威咏飖点点头,含糊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关于我爸爸的风流史,大概不必我多说你也时有耳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威咏飖转头看着他,发现他脸上出现她从未见过的颓丧表情。
以往,威咏飖所听见的都是他拈花惹草的风流韵事,即使财经杂志上报导“龙严集团”的各项消息,对龙霸颐的风评也一直是负面的,她从没有想过他风流的背后可能会有什么原因。
“我妈妈十七岁就跟了我爸爸,傻傻的以为替他生个儿子就能抓住他的心。她从小就拼命教我如何向爸爸撒娇,要我想尽办法帮她留下爸爸在家里过夜。”
“我实在无法想像你是个会撒娇的男孩。”
龙霸颐得意的笑着。
“那你就看错我了,我不但很会撒娇,而且也不负我妈的期待,确实留住我爸爸好几年,他天天到我和妈妈住的地方吃晚饭。”
“你不会是胡诌的吧!”威咏飖鼠摆明了不相信。
“是真的。那一阵子我和爸爸的感情非常好,他常夸说在他的孩子中就属我最像他了。”
为什么龙霸颐得意的模样让她有心疼的感觉?
威咏飖仔细推敲着原因。
孩子得到父亲的疼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他却为了那天经地义的父爱洋洋得意,可见父爱在他心中是多么难得的礼物。
她心疼得想把他拥进怀里,像一个母亲般的疼惜、呵护他。
但这只是仅止于想想,她什么也没做。
“既然你如此珍惜这份情感,为什么没受到你父亲的重用?”其实威咏飖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会变得像是工蜂一样,整日忙着采花?
“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龙霸颐不知面对过多少次这个问题,他当然懂得她的意思。
威咏飖没有应声,算是默认了。
“在我高二那一年,妈妈出国去旅游,我因为段考而提早放学回家,回到家,我发现妈妈的卧房里有声音,我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正想出声,但是房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威咏飖的反应。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可以继续说。”威咏飖表情严肃地道。
“你大概知道高二的男生都会呼朋结伴,一起去看一些色情影片,对于那种男欲女爱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他的表情充满悔恨,仿佛不撞见那一幕,他的人生就会完全不同。
“然后呢?你是尖叫还是悄悄离开?”要是在她高二时遇到这种事情,她八成会慌慌张张的逃离现场。
“都不是。”这就是男生与女生的差别。
“都不是?难道你有第三种作法?”威咏飖试着想像他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们学生时代看的影片都是丹麦片,当时观看的同学常会为片中男主角的表现而争吵,好不容易有机会看真人表演,我当然不会放过。”
威咏飖飘倒抽了一口气——
她无法想像一个高中生躲在一旁看自己父亲做那种事的情形。
难道龙霸颐不会感到尴尬吗?
这一次龙霸颐猜不着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