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拐着人跑了,这魂就是他的了。
比起重用老刀让他们冲锋上阵,皇爷心里更愿意把这几个人摆在明处,更要妥妥当当的照顾好,这对三军归心,是能起到无上妙用。
想想那几个人的邋遢样子,皇爷又罗里吧嗦的嘱咐了一番,不要不尊重了,不要嫌弃臭之类的。
一直到郑阿蛮犯了小性子嘀咕:“皇爷!儿也是战场上回来的!”
恩,也就他能这样自在的发脾气了。
皇爷笑着摇头吩咐:“这破性子!去把曾安榜叫来,还有那几把刀,看看他们吃的如何了,要是吃饱了就喊来,要是没吃饱,就~也喊来,莫要一下子撑坏了。”
张民望笑笑便去了,没多久,兵部左侍郎曾安榜便先到了。
左侍郎曾安榜如今兼管着亲军卫所。
所谓亲军卫所,就是由皇帝亲自管理,兵部协管,不在五路大军之内,只负责皇帝,皇宫保卫,巡查,仪仗等职能的军队。
简称,皇帝老子袖子里的兵,也是历朝历代皇帝最信任的一支军队。
像是从前历史上皇帝身边的御林军,金吾卫等等之类,皆是出自亲军。
同时,武勋人家的子弟长大,最先安排熬资历最好的地方,也是亲军卫所。
兵部右侍郎曾安榜拜见皇爷之后,便笑眯眯的爬起来,搓着手说:“陛下,这是,这是给咱们卫所了?”
皇帝见他高兴,已经知道下面抢成什么样子了,就笑着逗他:“不想要啊,那我给……”
曾安榜赶忙摆手作揖:“不是,不是!陛下,臣喜欢死了,那是谭二的刀啊,谁不爱啊!臣都爱死了,臣跟您保证,您只管把他们放臣手里,不出三年,不~两年!臣一定给您打造出第二支长刀营!”
这些人果然是这样想的。
皇爷笑了,一抬手接过张民望给自己递过来的银酒壶,亲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之后,吧嗒下嘴儿,他先是冲常连芳点点头,眨眨眼。
看小孩儿可高兴了,他也高兴。
又自在的喝了两杯之后,皇爷才叹息道:“你到想的美!只可惜,再不会有老刀了!”
曾安榜面色困惑,拱手正要问,却听到皇爷悠悠的说:“除非有第二个人反了朕,除非还有一支前朝的铁骑给你磨刀,啧……老刀可以轻易得的,都不知道那谭守义怎么养的儿子,一个这样,一个那样,好的好死了,烂的……不提了。”
算了,皇爷也不想说了。
曾安榜只是愣了一刹就明白了,明白了心内也是一片肃然,很是沉重的点点头道:“是啊,再也没有老刀了。”
他拱手请示:“却不知道陛下想让微臣如何安排他们,微臣愚钝,恐随意安排恐误了陛下的大事。”
皇爷听他这样说,便笑:“恩,当日他们从南门跟着他们二将军杀进去的,就~让他们在南门执更吧。”
“是!”
“关于……职位,朕一会安排,至于他们么,要待他们与平常亲卫有所区分。”
“臣愚钝,却不知如何区分?”
皇爷站起来在地下转了几圈,最后拿定主意坐在矮塌上吩咐:“他们七个就按照五品亲卫的份例加倍供给,你亲卫所也有院子,挑一处好的让他们住在一起,且不可分开了……”
“是!”
“也不必过分特殊,就是,莫要委屈了他们,提点下头多多尊重,不要怠慢,务必要让他们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平日上值也不必累着,就大朝排个班随便站站就是。”
曾安榜这就困惑了,这是训练亲卫呢,还是养爷呢?
他抬脸拱手道:“这?合适么?”
皇爷无奈的笑笑:“哦,让你摆弄去?安排他们佩刀的活计?四处巡逻去?曾安榜!你个死脑筋!你想,谭二是怎么练兵的?那都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刀?
他们脑袋比你还一根筋,也不识得字儿,更不懂变通!明儿随便有个风吹草动,朕的朝上有几个……咳,死谏那几个,哎~懂了吧!那些大臣有几个暴脾气的,也没少折腾,还,还有都察院那几个!到时候,人还没蹦跶起来呢,不等朕反应,那边出刀了,到那时,嘿嘿!你就预备着每日朝上给他们收尸吧!!”
还不是全尸,最少十六块。
曾安榜这下不美了,还仔细想了下,脸上竟越来越白,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哀求道:“陛下,那要是这样,臣,臣可不敢接,不若,让他们城外兵营去?自在又自由。”
皇爷气的冒了粗口:“曾安榜!死脑子!那是谭家的老刀,自然是要带回来,好好上油,好好护刃!你就给朕把他们照顾好了,还要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摆在朕的大南门!
就摆门口知不知道?那是灭了洪顺八千铁骑的刀!他们七个可抵万军!放在南门是给天下看!给那些有着不轨之心的人看!给那些余孽看!朕的宫门,是天下最硬的宫门!我看他们谁敢来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