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我……”褚昊眼中的泪水,如决堤之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淌不止,憋闷在内心半个多月的苦楚,终于有了答案,他音色苦痛,“我还是喜欢你,我不想失去你!”
月皎皎再次抱紧他,安慰的语气,“你不会失去我,我也不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你。褚昊,我会陪着你,你放心,这个难题,我们一起来解决它。”
褚昊红了眼眶,闭上眼睛,沉迷在她的气息和怀抱里,“好。”
月皎皎给他擦干净眼泪,继续跟他打气的语气,“褚昊,你要跟我离开这里。跟我一起去南国,我们,去找你真正的杀父仇人,萧略。”
褚昊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他才是十四年前那场梅贵妃娘娘惨死的罪魁祸首。而今这一切,也是他在背后操纵,眼下你因为私放边城南国四千精兵出城,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若是不把萧略杀了,难敌这大庆朝臣百姓的悠悠众口。”
“你说得对,萧略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褚昊肯定的语气。
月皎皎环看着他全身的伤口,快速掏出刚刚那狱卒给她的一串钥匙,快速打开了封锁他四肢的锁链,然后,一只手摸向那两只穿透他琵琶骨的锁链,心疼的语气,“褚昊,你忍耐一些。”
褚昊闭眼,两条刺穿琵琶骨的锁链被月皎皎咬牙牵引出来。
他却只是从头到尾闷哼了两声,竟然,没有喊一个疼字。
她真的信了那日谷底,他对她说过的话,明刀暗器根本伤不了他,唯一能伤到他的,就只有月皎皎这个人。
长街上,月皎皎曾经偷偷买下的小院子里。
在月皎皎的悉心照料下,褚昊身体恢复很快。
用了不到七日的时间,除了胸口两处刺穿琵琶骨的两道太过深入的伤口,身上其余大大小小的伤口基本都已经愈合。
这天晚上。
褚昊面朝上目光呆滞地躺在床榻上,月皎皎躺在一侧的陪床小榻上背对着他的方向。
月皎皎筹谋了半天,再转过身来,忽然看到目光呆滞看着房顶也没有睡的褚昊。
她慌忙爬起来,光着脚丫走到他床榻侧坐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小子估计是被褚城在地牢里折磨太狠,回来就烧了几日,还好伤口没算感染,月皎皎日夜陪伴他身边,灌了几剂徐大夫的汤药,很快就稳定下来。
“怎么了?”月皎皎关心的语气,“是哪儿不舒服吗?”
褚昊一把握着月皎皎手腕,眼神愧疚地看着她,“皎皎,等我杀了萧略以后,我们就去找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生活,好不好?”
嗯?
月皎皎凝眸看着他,本以为他身子不舒服睡不着,搞了半天,他这是在胡思乱想才睡不着?
褚昊坐起来,一双大手裹住她单薄的肩,“皎皎,那天晚上……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因为心里难过才会对你那样胡言乱语,我……我……”
“褚昊,我们眼下的任务是要去南国,之前的恩怨都先放在一边,等我们完成南国那边的事儿,再说我们俩的事情,好不好?”
褚昊忽然提起那晚的过往,她眼下还没有勇气去回顾和细想,毕竟,那晚的一切,对于他们俩来说,现在回想起来,都太过痛苦和破碎,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褚昊样子,更何况此去南国,凶险异常、生死难料。
她也给不了他最终的答案。
褚昊看着月皎皎,红了眼眶,“好。”
“但是,我要你答应我,等我们去了南国,处理完你的事儿,我母妃的大仇得报,你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月皎皎浅浅一笑,“好。”
第二天,晚。
褚昊和月皎皎收拾装扮一新,扮作一对商人夫妇,坐上通往南国的马车,奔赴向南国的商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