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他没有在丁元一的脸上找到吃惊的表情。
“我叫雷昌世,安省西市大学古文化研究院的院长,同时也是我们科澜纳古文化研究协会的副会长。”
雷昌世有些矜持地报上了自己的身份。
“这位小丁,丁元一,是艾德大学的,也是这次会务组的工作人员。”
丁元一听到雷昌世介绍到自己,对着顾沉州点了点头。
“雷老师,祝丹峰老师昨天夜间在他的客房死亡。我们环山所接到酒店的报案过来进行现场调查。”
顾沉州微笑着转过头对雷昌世说。
雷昌世一下子涨红了脸,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他死了?怎么死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丁元一看着雷昌世快滴出血的脸色,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房间内的座机。
“客房服务,410号房客人因情绪激动,血压升高,请马上派一位医生到现场。”
放下座机,他走到门后的小吧台,倒了两杯刚烧好的开水,端了过来,递给顾沉州和雷昌世。
顾沉州接过水杯对着丁元一一笑,继续转头对雷昌世说:“雷老师,祝丹峰是怎么死的,我们也在调查中。雷老师你现在要不要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雷昌世似还没有从祝丹峰已死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端着水杯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我没事,我就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你让我缓缓。”
“雷老师,你最后一次见到祝丹峰是什么时候?”
顾沉州见雷昌世呼吸已渐渐平稳,才开始了提问。
“昨天晚上九点吧,姓祝的发了个信息说有事要找我聊。我们在外面吃饭回来后,我就去408找他了。”雷昌世喝了一口水,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时间。
“昨天我们协会聚餐,只有他没有参加,从餐厅回到酒店的时间大约是九点。”雷昌世补充了一句,询问的眼神看向丁元一,丁元一对他点了点头。
“祝丹峰找雷老师有什么事?大约聊了多久?”顾沉州问。
“他找我自然是今天开会的事。这次关于他的技术认定,他需要四位以上理事支持。他希望我看在这么多年的老朋友的份上能选择支持他。”
雷昌世有些愤怒地说:“这种事我怎么会同意,话不投机,聊了十来分钟,我就离开了。”
这时门铃响了,丁元一起身开门,酒店的医生到了。
医生为雷昌世测心跳和血压,果然上午在医院还算正常的血压,此时已升到了远超出正常的水平。
顾沉州看着他们道:“丁元一,先送雷老师和医生去雷老师的房间。
会务应该不止一位吧,安排好,你再回来。
雷老师,你先休息,关于你这边的问题,我们换个时间再聊。
当然如果想起来,要直接找我,也请联系我。”
说罢顾沉洲向雷昌世和丁元一递上了名片。
丁元一看了顾沉州一眼,这位年轻的所长眼睛里闪着奇异光,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真不想跟这个人待在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