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心神,示意他不用管他。
接着又夹起一虾,剥完往自己嘴里塞,刚合上嘴,一道目光直刺过来,他迎上去,看见吕尧笑得森冷:“我的呢?”
他指指盘子:“碗里,自己夹。”
下一秒,男人直接站起了身,也不把碗放到洗碗池里,冷着脸当场离开。
吕淮才敢出声:“谢安,我爸真没事?”
谢安又往他碗里夹了块肉:“没事,吃吧。”
一旁自打吃饭开始就没再说过话的林远终于黑着脸出声:“谢安,这是我的人。”
吕尧是长辈,谢安现在虽然也是名义上的长辈,但两者之间本质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吕尧在,有些话他不敢说,毕竟吕尧只在自个儿对象前跟个哈士奇似的,别人面前,又摇身一变成了匹藏着利齿的狼。
自己现在还是个“未过门”的,才只能叫叔而不敢直呼一声爸。
谢安则恰恰相反,恨不得林远能叫他爸,越响亮越好的那种。
谢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怎么了?”
他伸筷子制止谢安又想继续往吕淮碗里夹菜的动作:“所以这种事,我来就好。”
谢安愣了一秒,随后笑道:“噢,吃醋了啊?行,我不动了,可以安心了吧?”
林远脸上一臊,却不反驳:“老子就是吃醋了,所以你以后照顾好你自己男人就好,我自己的人,我自己照顾。”
他淡淡一笑:“好啊,那以后我家吕淮,就交给你照顾了。”
林远一怔,看见他眼中的认真。
他重新回到吕淮身边后,谢安对两人关系的态度更像是默认,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正式问起过。
总感觉什么也不少,却又隐隐觉得缺了点什么。
而现在——
他收了笑,认真回答:“我会照顾好他的。”
……
吕淮一贯会待到挺晚才回去,今天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吃完饭就跟林远回去了,谢安难得没留人,把吕尧去苏记买来的甜品让他带回去,简单收拾了下餐桌。
把碗都收到洗碗池里,用水泡着,终于回房去找人。
先是把掩着的窗帘拉开,让屋里亮了一些后,他才走到床边,看向那个闹着脾气把自己死死捂在被子里、幼稚的跟个小学生一样的人。
谢安去拉被子,底下本无声息像是已经睡着的人却一把扯住被子,谢安力气没他大,拉了半天,盖着人的被子纹丝不动。
他松开手,好笑地说:“不就是让你自己去苏记了吗,刚才回来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怎么,现在又不高兴了?”
被子底下的人不说话。
他又哄道:“吕淮难得来一次,平时我也没少给你剥虾啊,不过是今天没给你剥,就生气了?你还是个四十岁的人吗?”
对年龄问题一向揪得紧的男人,出奇地不反驳他擅自增加的年龄,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要不是知道刚才扯住被子的力气有多大,谢安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睡着了。
他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是不是哄不好了?哄不好我去洗碗了。”
还是没有动。
他在心里叹口气,准备起身去厨房端点东西过来,男人刚才就吃了几口,肚子应该早就饿了。
刚走出两步,身后被子猛地被人掀开,他并不意外地回头,看见男人因为捂久了有些缺氧而泛红的脸。
男人瞪着他:“继续!”
他知道男人的意思,纵容地回身,却不像刚才那样柔声安抚,而是拉住男人的手,慢慢放到自己脸上,低头抵住他的额头,用着无比诱惑人的声音问。
“我好像有点生病了,吕医生愿意给我打一针吗?”
男人瞳孔骤然放大,下一秒,两人就换了位置。
医生教他正确地握住针筒,开口的声音性感低沉。
“是不是病糊涂了,一针怎么会有效果呢?乖,医生给你多打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