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音儿卧床不起?高烧不退?!”
此刻,刚才早朝的鲛皇听闻下人如实禀告白音的现状,怒火滔天。
“她府里那帮下人们都是做什么吃的!公主深夜梦游都不知道!”
“这大清早的你嚷嚷什么?”
方才从后花园回到寝宫的鲛后,听见鲛皇大吼大叫不禁瞪他一眼。
鲛皇以为鲛后不知白音生病一事,刚要张口复述,鲛后却让下人全部退下。
见状,鲛皇似乎明白了什么,那颗高高悬起的心有了些许的着落点。
“音儿是装的?”
鲛后从袖袍里拿出白音不久前传给她的密信,递给鲛皇。
“音儿昨日失眠,出府闲逛之际无意间听见南靖与鬼王贵妃的密谋,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一出的引蛇出洞。”
一目十行,飞速看完密信的鲛皇,长长舒气一口。
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下。
“音儿现在是越发足智多谋,那我们做爹娘的也不能拖她后腿。”
说着,鲛皇忽然放低声音,求生欲十足的对鲛后道:“待会儿凶夫人,夫人可不要生气。”
—
“什么?公主昨夜竟梦游到城郊?!”
听闻下人所言,南靖面容紧绷,瞳孔骤缩着惊惧的担忧。
昨夜,他与贵妃密会之处就在城郊。
容音会不会是听见了他们的密谋,吓出了癔症?
南靖心跳如擂鼓,慌了神。
下人却以为他这副惊慌失措的反应是因为担忧白音的身体状况。
“将军莫要担忧,鲛皇与鲛后已经带着御医前去为公主诊脉。公主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
“本将当然知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南靖的反应过于激进,神色隐约透出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