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艇玟一声“退堂”,衙门外的庭院里不多时便传出了刘平的惨叫,好事的民众早已围在外面对刘平指指点点。
“他终于遭报应了,谢大人可真是好官,真是好官。”一老者抚须掩面痛苦道。
“以后再也不用怕这土皇帝了。”
“真解气,打死他,打死他。。。。。。。”
民众发自肺腑的恨意,早已传入谢艇玟的耳中,但见他坐在偏堂主位,抚了抚茶盏抿了一口茶,而后扫了一眼孙诚。
略带几分讥笑的眼神,看的孙诚心中一沉,急忙俯身以表忠心道:“大人!卑职必然以大人马首是瞻,还请大人给卑职这个机会。”
谢艇玟急忙起身,神色带着一丝惶恐道:“孙主事这是何必,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大人!。。。。。。”
“孙主事的心意本官自然明白,这些琐事本官自有决断,刘平的事情本官不会牵扯到孙主事,此事至此而终。”谢艇玟说话间抚了抚手道。
孙诚便也不在卖惨,借着谢艇玟的台阶顺势起身,拱了拱手道:“多谢大人给卑职这个机会,卑职必然会极力配合大人治理来古县。”
“如此甚好。”
谢艇玟说话间面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扫了门外热闹的民众,压低了声音道:“孙主事掌管刑衙,可知本官为何不让刘平画押?”
“这!~”
孙诚似有难言,他确实不知道谢艇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回想起堂审之时刘平说的话,突然心中蓦然一惊。
谢艇玟看出孙诚惊惧的表情,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待刘平受完刑罚,这件事本官要知道是谁授的意,此事可大可小孙主事可拎得清?”
“卑职拎得清,必然从孙平口中查出此事的关联,好让大人安稳就任。”孙诚急忙俯身道,一副忠心的态度让谢艇玟很是受用。
“如此便有劳孙主事了,后日本官便会来县衙居住,有劳孙主事帮本官安排好一切事物。”
谢艇玟说道此处,便起身往门外走,刚刚踏出大门却冷不丁来了一句:“孙主事!机会只有一次,记住我是官而你们是吏,有些小动作本官不希望在看到。”
“卑职遵命,必然不会让大人难做。”孙诚擦着额头的冷汗,慌乱的迎合道。
“笑话,本官何事难做了。”
谢艇玟说罢便领着秦叔出了府衙,而孙诚在偏堂呆呆的站了许久,若非刑衙的人来通报刘平已经收监,他怕是还久久难以回神。
曹姓妇人,在观完刘平的刑罚后,便领着曹家庄的人去了刘平府上,将绑在柴房的曹玥给放了出来。
花季少女,被绑半月有余,她的下场可想而知,不仅失了清白就连神色也带着几分恍惚,若非是绑着怕是早已变成一具尸体。
“玥儿!我苦命的孩子,祖母来晚了,是祖母来晚了。”曹姓妇人哭诉道。
听着久违的声音,曹玥恍惚回神,仰头看着那双久违的面庞,再难压制心中的苦楚,当即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