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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喂,少爷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栓子见着季淮花容失色大步进门有些意外。
这少爷闲的时候和隔壁的大黄狗都能坐上一下午的主儿。
来了新邻居,小栓子还寻思不得赖皮得坐上两个时辰,把人家的根根底底刨问出来才肯罢休的。
“呀,这食盒里的吃食你都带回来了。”小栓子打开食盒,看见里面的还是满满的,不过像是沾了灰土。
“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季淮幽魂似坐在榻上,好一会也不回话,只是自顾沮丧得问道:“小栓子,你看我穿女裳同现在是不是瞧不出是一个人呢。”
小栓子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都没过脑子得回道:“当然看得出来。”
和少爷都多少年了,还能认不出他的身形,这眼睛就是白长了么。
“真、真这么好认。”
季淮脸色又白了几分。
“那当然,我嘛,当然是认得出来。要是换了旁人可是认不出来的呦。”
小栓子不知道季淮的心思,只想着别人又不像自己知道自家少爷的小癖好,常人哪能想到这一个水灵的姑娘是个带把的呢。
“我就说么!”
季淮一下子精神了几分,仿佛被下了定心咒,接着说,“他怎么能认出,一定是误会误会,纯属巧合。”
想来也是,带着面纱又穿着女装,就、就算被他那天有个姑娘知道是个带把的,也不能狗鼻子似得将他闻出来么。
至于搬到隔壁什么的,定是巧合。
“到底是怎么了。”
小栓子看着自家少爷一惊一乍,又是疑神疑鬼的样子可是纳闷。
“无事。那个,你好一会儿再替我买些糕点,要聚福楼的,贵些也不打紧,刚不小心把食盒给打了,晚点我再去拜访新邻。”
“我的少爷啊,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马虎,真是糟蹋了好东西。”
小栓子老妈子上身,数落起自家的少爷,“下次走路可看着点脚下,这回就是把食盒摔了也就罢了,下次别摔了自己,要不夫人不得……”
季淮见状,颇为娴熟得伸出手堵起耳洞,支起脑袋呆滞在桌椅上,看着窗外大开的那些花朵。
可是,他总觉得那个谢衡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有、有点宠溺?
不对,季淮摇摇头。许是自己看错了吧,刚才慌慌张张都不敢怎么抬头,都没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