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看顾砚眼尾都染上薄红,见好就收:“总之,这是你的优势,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顾砚刚刚被她说得心跳都漏了一拍,这时才回过神来。
“可什么可,没有可了。”江染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禁止继续纠结。
埋在顾砚怀里很舒服,她又靠回了原位。
泪目!顾砚居然连年龄差都考虑到了。
想这么深,之前还推三阻四的,差点害得她真撤退了,果然不该按他说的来!
再亲两口,等会儿他连婚礼在哪办都想好了。
江染自信满满。
被她当成靠垫的顾砚心情却没那么放松。被她叫了那种称呼,他心里挥之不去的窘迫中还带着几分羞耻。
顾砚黑沉的双眼看不出情绪,面上也早已恢复了冷淡的模样,但耳尖升起的热意却迟迟无法消退。
江染整个人窝在他身上,脑袋蹭在胸口,手上还不忘继续帮他揉着胃腹,看着惬意得不行。
顾砚浑身都僵硬得像是被定住一样,连挪一挪位置都无法做到。
过了许久,他试探着伸手,似是想要环上江染的肩背,搭在扶手上的指尖缓缓抬起,在空中顿了顿,最终却没有落下。
江染全神贯注在盯着顾砚胃部的动静,完全没注意身后。
他胃里终于又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正常的柔软,大概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
江染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给他胃上装个监测仪就好了,外面风平浪静,胃病莫名其妙一犯,直接转入情绪疏导。
或者直接关进没有楼梯没有门的高塔,醒来就和小鸟唱唱歌,快乐幸福每一天。
江染思维发散,吹着暖气有点犯困。
……噢,还有新任务没有做。
她醒了醒神,从椅子里起身,把推开的摄像设备又转回来,手机地图开启:“我们接下来去看湖景吧?说不定到那边刚好日落。”
顾砚怀中骤然一空,心里也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他轻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现在去有些早,刚好在湖边坐一会。”
!那可坐不得,坐久了等下还得抱着会咳嗽的火炉回去。
“不急,我们再吹会空调。”江染划了划手机,从隔壁商场叫了个跑腿。
二人下楼时,太阳已经偏到西边,远处的湖面染上薄薄金色,波纹流转间像是金纱摇曳。
图书馆门口角落靠着个挺大的购物袋,塞得鼓鼓的。
江染把纸袋拎到手里:“外卖到了,我们出发。”
顾砚走在她身侧,略带探究地看了眼纸袋,没有发问。
沿着湖畔的石板路走了不远,江染突然亢奋一指:“哈哈!大鹅!”
顾砚随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围栏里养的几只鹅刚从湖里游完一圈,抖着水上岸。
“走,去看看。”江染一把抄起顾砚的膝弯,捞起他就朝草坪上的长椅走。
顾砚猝不及防,扶了下她的肩才稳住。
他伸手想帮江染接过纸袋,被她拍了一下:“别急,马上给你。”
江染把顾砚抱入长椅,撕开纸袋的封口,扯出一条雪白厚实的兔绒毯。
她眼疾手快将毯子从顾砚肩后绕过,把他整个人从膝盖到脖子严严实实包裹在内:“病号看日落必备单品,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