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让他留下的。
苏杭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一脸安详的贺栖,忍着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拆掉重组的酸痛,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将同贺栖的昔时过往走马观花的过了一遍。
此时此刻,他只想说——造孽啊!
手贱,真的手贱,那时候干嘛要跑过去给贺栖递棒棒糖?!
苏杭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看着贺栖。
大片赤裸肌肤相贴的温热亲密感使得苏杭的大脑放空了一瞬,却又立刻被午夜那些激烈又难以克制的画面强制冲击着。贺栖贴在他耳边那些急促难耐的喘息仿佛历历在耳,甚至于掐着他腰线的触感都仿佛还清晰可辨。苏杭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面暗骂自己,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沉不住气。
不过虽然是造孽了一点,但还是很值。
觉察到苏杭的动静,贺栖悠悠转醒过来,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到复古暗纹的天花板上,再转而移动到苏杭的身上。
贺栖看着他,目光从发梢到眉角,再到苏杭高挺的鼻梁直至那菲薄一线的还微微带着红润光泽的唇角,贺栖看得很慢,整个视角移动的速度都有规律可循,良久,他抬起手,落在苏杭的耳廓上,轻轻揉捻着,“怎么了?”
苏杭没说话。
贺栖凑近了一点,额头抵着苏杭的额头,两人的额发轻轻揉在一起,贴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贺栖轻声问,“是觉得疼吗?”
苏杭摇摇头,“只是突然想起昨天给你说的话?”
“哦?”
“我那时候说你是个聪明孩子。”
贺栖从鼻腔哼笑一声,“嗯哼?”表情就像是再说,难道不是吗?
“不过现在想想,你一点也不聪明,你只是一个嘴馋的小家伙。”
“怎么说?”
苏杭浅红的嘴角略微弯了弯,勾了一个很清淡地笑意,“如果不嘴馋,怎么会一根棒棒糖就把你勾到手了?”
“没馋这个……”贺栖莞尔,贴在苏杭的唇角特别特别小声地说,“馋你身子。”
他继而去吻苏杭的额头,苏杭闭上眼睛,感受到温热湿润的触感从自己的额头一掠而过。
贺栖一手枕着苏杭的脑袋,一手搭在苏杭的腰上揽着他的背,将苏杭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还有时间,再睡一会儿。”
苏杭没说话,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轻轻地蹭了蹭,复又沉沉睡去。
·
即使是有空窗期,但是日常训练温金涛是不会放过的,是以,在等待第一轮淘汰赛结束的时长中,除了基本地去观看比赛,都是复盘、分析战队、研究战术,老温完完全全地给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至于苏杭,作为特邀解说,还是要每天定点去联赛场馆报道的。然后,有心的粉丝居然整理了一轮赛事过程中苏杭的所有穿搭,发在Glory的超话里面,直呼——穿衣显瘦,脱衣……脱衣不知道,没看过。
有皮皮虾粉丝,甚至极为头铁地at贺栖,让出来评评理,到底zero脱衣有没有肉了。
当然,贺栖自然是不会提起什么的。
二轮淘汰赛开始之前,Glory的粉丝,当然,包含了一大部分CP粉都在纷纷猜测,这次遇到Glory比赛,zero会怎么吹。还有好事者跟不打草稿一样的,写了一大篇天花乱坠的,就等着能撞上几个点。
结果等到正式开赛的时候,zero一反常态,不嘲讽,也不战略性逼逼,只是安安静静地当自己的吉祥物,搞得一连几日被抢戏的女解说和男解说都不适应了。
女解说,“还不知道zero对于此次比赛怎么看呢?”
苏杭只抬眼看了看贺栖的方向,淡声说,“就坐在这里看啊。”
女解说,“……”
在苏杭的坐着看言论中,Glory成功出线。
赛后苏杭的这个操作不免被拉出来一顿分析。
两人的超话里面粉丝们发了许多的动态集锦,最终小粉丝们抽丝剥茧的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zero是个气管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