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独自趴在床上,一面欣赏音响里播放的古典乐、一面悠闲地逐页翻阅相片簿、看藏在信封里男人的相片;回味自己曾有过的甜蜜时光,也想起了当年那段荒唐事。
那时,我刚生完第二胎,儿子亚当骤然成为全家之宝、个个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一人身上。而我,却饱受产后忧郁症的折磨,从早到晚、成天都无精打采。而丈夫得了儿子,感觉后继有人,便欣然接受亲友们的拍马、祝贺;尤其是亚当满月的那几天,夜夜都在外喝得酊酩大醉、到不醒人事才回家。结果,一连五天上吐下泄,第六天吐到不但胃出血,连便秘也会流血;最后送医检查,才发现有恶性胃肿瘤的可能。
全家、包括我们娘家,都被这晴天霹雳的恶讯扰得六神无主。几乎是全体总动员般、各处延医、请教┅┅却把在暴风眼中心的我,更忽视了!当然,我也是六神无主、昏昏噩噩地过日子;但每一天,心中却咀咒丈夫∶希望他的胃癌是真的、很快就会恶化得无可救药。我开始想象,更盘算他不存在的未来、和我自由无拘的生活。
我看见自己在丈夫的葬礼上,拭擦眼泪、鞠躬如仪时,那些来吊丧的男士中,好几位都挂着猫哭死耗子的“哀戚”表情。尤其是,那英俊潇洒的萧欣毅、和也来凭吊的摄影师xxx;他们向我鞠躬时,注视我的眼中,竟隐隐含着一丝欣然的暧昧。令我好不安、也好那个。觉得自己实在是龌龊、肮脏到极点了!
只有那位与我同年、却小一辈的远房亲戚周季超;只有他面露真诚的同情,彷佛亟欲安慰我丧夫的伤恸、疗藉我失落的心灵。我,终于体会出琼瑶小说里的“纯洁之爱”,原来是真的!但我有生以来,尚未曾品尝过纯洁之爱,就已成了寡妇;一个中道人家、单身未婚的有为青年,绝对不可能考虑的婚姻对象,更别说还是带着两个孩子拖油瓶的女人!不,不!我不能,绝不能让这一幕成真!┅我一定要告诉他们,及早死了这条心吧!别梦想我身为寡妇,还会与他们约会、谈恋爱!我杨小青仍是张家的人、杨家的好女儿;我依然有头有脸、还是要做人的呀!┅┅对,我是需要爱情、需要男人的慰借;但,再怎么无耻,我也不会拿自己的人格作为代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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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丈夫尚未病入膏盲、而全家已一片混乱中,我连月子刚坐完、身体仍然虚弱都不顾;就翻出亲友地址簿,诌了个藉口、由周季超的母亲那儿问到电话号码,立刻拨过去找他。
周季超惊讶得要死,不敢相信我居然会找他。但听我急迫地表示必须见他一面,倒也立刻答应了;并热诚地问我时间、与地点。我感觉他跟我一样心急,就想也不多想、约了他当晚在距金山不远的一个海滨别墅区,“翡翠绿湾”的岗顶27号见面;讲我会在那儿等侯。但立刻又想到什么,就特别交待他∶那是我家拥有的房子,所以抵达别墅区大门口时,要对警卫说找张太太。这时还是下午,全家都没人顾得着我。便在衣柜里找出一件苹果绿、大翻领的绸质短袖上衣,搭配下摆及膝的黑色百折裙,使自己显得稍年轻些。但施以薄粉、再佩上银色首饰,却也足陈适合身份的高雅。当然,在衣服底下,我着的是银灰色的裤袜、黑色蕾丝胸罩,和比较宽、比较厚些、可裹住因产后稍松肚腩的三角裤。最后脚蹬黑色半高跟鞋,戴上墨镜;就独自开车取道北海公路、往金山方向驶了去。
路上,我眺望着被夕阳洒下、泄成金色的大海;见它看似平静无波,心中却想到海底深处汹涌的暗流,终将掀起高潮;加上暴风雨呼啸袭来、卷着翻天巨浪的景像。
停在“翡翠绿湾”的大门口,我告诉警卫晚上有朋友来,只要他讲找的是张太太,就让进;不必登记名字、车号。
空无一人的大客厅里,我手中端了杯红酒,缓缓啜饮。从落地窗外,遥见大海渐渐复在灰蓝的夜雾中。待到警卫拨话、说有人找,我内心惊喜交织下,却回了句∶“不是已经告诉你,不用登记、就让进的吗?”不到两分钟,周季超的车已停在门口。瞧他手持一束鲜花、走上来时,我期盼不已、也慌乱无比的心几乎都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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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周季超进入客厅,在大沙发坐下;递给他一杯红酒、两人对饮、对谈;可是谈了些什么,已不复记忆。只感觉阵阵心绪荡漾,和从他盯着我全身上下瞧了又瞧的目光;彷佛自己重返高中时代、还穿着一女中绿衣黑裙的制服,被他整个爱慕的心所笼罩;让他以眼神剥光了所有的衣衫、就在那儿跟我作爱似的。
毫无羞耻、没有矜持,迷蒙蒙的我拉起周季超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而他,已象座爆发的火山,疯狂地爱抚、抓捏、揉搓我的全身。
“啊~!┅┅啊~喔!!┅┅”我终于迸出再也抑不住的呼唤;饥渴到极点地狂吻他的嘴、吮吸伸进口中的舌头。两手失魂般、在他身上乱抓,扯他衣服、拉他的裤子┅┅
“啊!┅快,快带我┅带我上床吧!”嘶喊着。
“杨阿姨、小青┅阿姨,真的?这是真的吗?”他不能置信,问我。
“喔呜~,傻宝贝!┅当然是真的!┅来吧,跟我到卧室里,象你在大雨中┅跟踪那个女孩子一样┅┅”我站起身,脚步蹒跚、奔向卧室。
扑进国王尺码的床上,我把整个脸埋入黑缎床单里;屁股朝天,趴着的两手,抓住枕头角,焦急无比地等待;同时想象雨中的自己,在仁爱路的人行道上,从头发到脚跟,全都淋湿的背影,映在周季超眼中的景像。心里喊着∶“全湿了!┅┅我全身都┅湿透了!”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只直觉到昔日的大男孩、今天的男人,依然那么纯洁、那么热情地爱着我。而我,一个虽然从未出过轨、搞外遇,但心中早已背叛丈夫和家庭的女人,却厚着脸皮,渴望、希求爱情的火花!他,┅他会要我吗?┅┅和我作完爱,他还会像从前一样仰慕我吗?┅┅
趴在那儿,心里狂喊∶“宝贝~,宝贝儿!┅我的┅宝贝~!┅┅”同时跪起双膝、举高屁股,主动地摇甩;感觉晃动的百折裙下摆,在大腿后面近膝弯处扫刮的阵阵麻痒。让我更忍唆不住、愈扭愈凶;而肚子底下也愈酸愈胀;终于反过头来,朝已上了床、跪立在我臀后的周季超唤道∶
“oh!┅please,please┅fucknow!┅┅”
“不,阿姨!┅请不要那么讲,┅我是┅要跟你作爱的啊!”然后他翻译成英文,叫我∶“sayplease,pleaseakeloveto!┅┅”
我激动得眼泪都掉出来了,连忙依顺地照他要我说的那样喊着、一遍又一遍喊着,中文、英文交替的喊着┅┅
直到周季超把裙子掀到我的腰上、小心翼翼剥下了裤袜、和三角裤,然后勾着身体、伏在我背上;一面吻我颈子、一面轻声说他爱我┅┅同时将又烫、又硬的肉棒插入我疯狂等待中的洞穴┅┅
“oh!┅please,pleaseakelove!┅akeloveto!┅”
我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只知道自已近一整年都不曾被任何男人巾触的躯体突然、像爆发出熔桨似的,火热、滚烫、炽燃、焚烧起来!刚生过孩子的产道、子宫,被男性像徵重行占领的剌激,挑动了我前所未曾体验过的、奇异的性感。令我疯狂高呼、大叫∶
“啊~!天哪!┅天哪,我┅┅我┅爱死你了!┅”
“小青┅阿姨,我┅我也爱┅你!┅”周季超急喘声颤抖、颤抖的。
颤抖得教我整颗心都熔化了!在我脸颊上滑动的黑缎床单已湿漉漉的一片,咸咸的泪水触着我的嘴;令我伤心、却又爱极!┅┅但是我还要,还要更多、更多的爱!┅更多、还要、更多的爱!┅我不顾一切地喊着∶
“ore!┅ore!!┅┅please,宝贝,iwant┅ore!!┅”
周季超急促地抽插,整个上身压在我背上;我支持不住了,也更支持不住他对我的爱了!我已经无法感觉什么是肉棒、什么是洞穴?什么鸡巴阳具、蜜穴小 ?┅┅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我只知道∶作爱、被周季超爱的感觉、和疯狂,是任何小说、包括琼瑶的,都不可能描写出万分之一的!
但即使如此摄魂的、爱的感觉,也仍是短暂的。随着周季超在我后面吼出高潮、喷完精液,骤然垮下、倾倒在我仍然趴着的身上;渐行渐远地离我而去。我慌了,也忘了自己,赶紧翻身、侧在周季超旁边,忙不及逮地吻他、亲他、抚摸他的一头乱发,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