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说不认识太假:“认识。”阮芫顿了几秒,补充道:“是我弟弟的同学,以前见过。”
真假参半的谎话往往最难分辨。
艾秋观察着阮芫平淡的模样,也瞧不出什么问题,语气轻松的说道:“那先说好了,我先撩的,归我。”
阮芫往前的脚步一停,瞟了眼艾秋,还是没忍住:“他好像不喜欢青春靓丽型。”
说完阮芫自己都觉得很矛盾。
艾秋无所谓的把头一昂:“喜不喜欢,得试了才知道。”
阮芫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的上了楼,艾秋一路哼着歌进了房间。
掩上门,望着天花板,阮芫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小镇的夜晚比城市天黑得早,八点过,街上只偶尔听到车经过的声音,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只是匆匆赶路。
阮芫洗了澡出来,没有空调的屋子里透骨的湿冷,这样子很难捱到天亮。
到楼下前台又抱了床毯子上来,靠着床头规划着明天下村的路线。
刚坐上床,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看了尾号,阮芫半点印象也没有。
刚接通,贺余语气不善的从听筒里传来:“拉黑我?”
那天把话都说绝了,也没打算继续下去,阮芫心一横,直接把他给拉黑了。
一时语塞,阮芫从来没有遇到过,被拉黑了还来问理由的人。
莫名的有些心虚,就好像干坏事被抓了个现行。
阮芫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你要干嘛?”
“这不很明显吗?”贺余停顿了几秒,一如既往的直白:“睡你啊姐姐。”
他可还真是没有一个澡是白洗的。
阮芫沉声道:“贺余,你再敢作妖小心我……”
本想警告他,可话到嘴边,却又想不到任何具有威慑力的词语,只能对着听筒沉默了半天。
“就怎么样?”贺余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接着又道:“姐姐,别磨蹭了,快告诉我房间号,春宵苦短呐。”
“车站50元一次,慢走不送。”阮芫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刚想把他的电话也给拉黑了,短信就发了过来:敢拉黑电话,后果自负。
阮芫已经按着号码的手,在屏幕上停顿了半秒,没志气的又缩了回来。
虽然是严词拒绝了他,可阮芫还是有些心神不宁,耳朵也不由自主的关注着屋外的一切声响,尤其是脚步声。
这种民房改造的旅馆,用木板隔出的房间,隔音效果算不得好。
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是男人皮鞋厚实的底,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