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警觉的问,“你说你哪天看见岳明朗了?”
褚老汉认真的说,“就是六月五号那天。”
小刘急切的问,“你能肯定吗?”
李老汉插话道:“就是那天,因为老褚早晨告诉我们,他明天就要去女儿家,说下午去买车票,对吧?老褚,”
褚老汉点点头回答,“是这样,我买了车票,从岔路回来,看见明朗从苞米地出来往家里走去。”
小刘问,“那时候天黑没有?”
褚老汉想了想,说,“还没有,天快黑了,我一直跟在他后面,看到他进到家里的。”
小刘感到问题严重,说,“褚叔,你跟我到办公室去一下,好吗?”
褚老汉说,“好的。”
小刘带着褚老汉急匆匆的找到张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说了一遍,张扬听后,脸色苍白,沉吟了半响,叮嘱道:“褚叔,谢谢你给我们反映这个情况,这件案子很微妙,你别往外说好吗?”
褚老头神情严肃,保证道:“我不会乱说的。”
却说褚老头一出门,就急不可耐的来到瑶珍家,瑶珍父母满脸忧郁,低声招呼道:“老褚,回来了!”
“我刚回来。”褚老汉关心的问,“听说瑶珍出了点事情,是真的吗?”
瑶珍妈妈郁郁不乐的说,“没啥事,谁告诉你的?”
褚老汉不可能出卖李老汉,他转移话题,用同情的口吻说,“听说岳家儿子也被枪毙了。”
瑶珍爸爸表情尴尬,低声咕哝,“就是。”
褚老汉控制不住自己难过的心情,喃喃的说,“这孩子也真可怜!可惜了!”
瑶珍妈妈露出一种冷酷无情的表情,尖声嚷道:“又什么好可怜的,他是自作自受!”
褚老汉看到瑶珍妈妈毫无同情心,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背后油然而生,他不由脱口叫道:“说不定他是被冤枉的呢。”
瑶珍妈妈一听,顿时勃然变色,气愤的责怪道,“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以为是我们陷害他吗?”
褚老汉忽然醒过神来,慌忙说,“你别会误会,我是说、、、、、、”他望着瑶珍爸爸,欲言又止。
瑶珍爸爸看到褚老汉神情怪异,疑惑的问,“老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褚老汉犹豫片刻,迟疑的问道:“你家瑶珍和明朗打架那天,是不是六月五号下午。”
瑶珍爸爸点点头,“是呀,怎么了?”
褚老汉又问:“瑶珍被人袭击是不是天刚刚黑?”
瑶珍爸爸惊奇的回答,“是呀。”
褚老汉大声说,“可是天快黑时,我亲眼看见明朗从苞谷地回家了,他怎么又会去苞谷地袭击瑶珍呢?”
瑶珍妈妈阴沉着脸,不无恼怒的说,“老褚,说话要负责任!你敢肯定你那天看到的人,就是岳明朗?”
褚老汉是个认死理的人,看到瑶珍妈妈怀疑他撒谎,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非常气愤,他大声嚷道:“我绝对没有看错!”
瑶珍爸爸一时有点发愣,惴惴不安的咕哝说,“难怪岳明朗一直在喊冤,难道我们真的冤枉他了?”
瑶珍妈妈气哼哼的怒视着老伴,叫嚷道,“不可能!绝对是他干的!”
十二、患难见真情
褚老汉被瑶珍妈妈数落一顿,非常生气,他脸色铁青的站起来,走出瑶家,暗暗想到:难怪小镇很多人都不愿意和瑶家打交道,嫌瑶家母女蛮横不讲理,这次我算是领教了。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尖酸刻薄,才为了一点小事惹出大祸,害的老岳家破人亡,还没一点同情心。岳家跟你们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愤愤不平的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呼直喘粗气,老伴看他闷闷不乐的板着脸,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你不是去找老瑶吗,怎么满脸不高兴的回来了?”
褚老汉皱着眉头,嘴唇发抖,好半响才说,“瑶家那女人死不讲理,真把我气死了!”
老伴看到他心烦意乱的样子,不由笑道:“今天一回来,你就急不可耐的要去看望老瑶,怎么又生起气来了?”
褚老汉擦擦眼睛,忧伤的说,“老岳家出事情了,他家明朗被枪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