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荣有点惶恐,但为了活命,只好听老婆的话,被老婆搀扶着,一拐一拐的来到医务室,一进门老婆就催促医生,“方医生,快看看我家贵荣,他好像被蛇咬了。”
一听是蛇咬的,方医生立刻上前,指着条凳,“快坐下,快坐下!咬到哪里了?”
王贵荣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好像咬到我的脚踝了,好疼啊!”
方医生赶紧检查,却一点没发现有什么伤口,只是皮肤上有些荨麻疹的痕迹,他问道:“你是在哪里被咬的?”
“我、、、、、、我、、、、、、”王贵荣吞吞吐吐,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婆反应快,抢着说,“是在院子里咬的。”
方医生怀疑的问,“你看见蛇咬你了?”
九 避重就轻
“没有,”王贵荣摇摇头,沮丧的嘟囔,“这么痛,我想肯定是蛇咬的。”
方医生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果断的说,“我看不是蛇咬的,应该是荨麻草扎着你的脚了,你看,这里皮肤隆起来一大片,就是荨麻的症状。”
“荨麻草?”王贵荣一脸迷惑的望着老婆,“地窖里怎么会有荨麻草呢?”
“地窖?什么地窖?”方医生抬起头; ;奇怪的问道,“不是在院子里被扎的吗?”
“这、、、、、、我是、、、、、、我是说、、、、、、”王贵荣张口结舌,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急的满脸通红,老婆慌忙接过话头,“哦,他就是在院子里被扎的。方医生,既然是荨麻草扎的,应该没什么大事情,谢谢你了。”
说完,她朝王贵荣使了个眼色,立刻扶起王贵荣,“咱们回家吧,家里门还没锁呢。”
王贵荣有点狼狈的站起来,唯唯诺诺的跟着老婆一瘸一拐的走了,走到半路上,老婆瞧瞧周围,见没人注意他们,便埋怨说,“你怎么不小心,居然说什么地窖,生怕别人不知道。”
“哎呀,我忘了,你就别在怪我了,我的脚还疼的很呢。”王贵荣踮起脚尖,皱着眉头委屈的呻吟起来。
老婆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几个人影出现在眼前,原来是王利敏他们,正一个个神情严肃的盯着王贵荣。老婆一阵心慌,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逼王贵荣去医务室,这下可好,被人逮个正着,这可怎么办?
王贵荣拔脚想逃,无奈脚痛的厉害,稍一迟疑,被王利敏一把拉住胳膊,“我们正要找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贵荣哭丧着脸,沮丧的看了老婆一眼,乖乖的跟着王利敏他们走了。
来到办公室,王利敏威严的直视着王贵荣,大声说,“王贵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把自己做过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王贵荣眼看躲不过去了,只好低下脑袋,嗫嚅道:“我交代,我交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打牌输了几百块钱,心里不痛快,没想到小鸽子还在一边幸灾乐祸,嘲笑我蠢笨,我一时气愤,一板凳砸在他的脑袋上,没想到他的脑袋立刻鲜血直流,我吓得赶紧逃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王利敏听的莫名其妙,严厉的说,“你最好先交代,你是怎么给曹志新家放炸药包的,其他事情后面在说,不要避重就轻。”
“什么?炸药包?”王贵荣目瞪口呆,他突然跪在地下大声嚷叫起来,“冤枉!冤枉呀!我没给曹新志家放炸药包啊!”
“你没有?那你躲躲藏藏干什么?”
“我、、、、、、我以为把小鸽子砸伤了,你们是来抓我的。”
“曹新志家的炸药包不是你放的吗?”
“不是!绝对不是!不相信,你们可以问小鸽子和黄鼠狼他们。”
十 再次爆炸
“黄鼠狼?”王利敏皱了皱眉头。
王贵荣尴尬的咧了咧嘴,解释道:“那、、、、、、那是外号,我们几个人是牌友。昨天,我和老婆为了鸡棚堵路的事情,在家狠狠吵了一架,老婆没完没了的辱骂我,说我是窝囊废,去找曹新志处理事情,事情没解决,倒被别人收拾了一顿,还敢怒不敢言,就会对自己家人发脾气。”
“我实在受不了,气愤的冲出家门,到小商店喝了点柜台酒,然后跑到黄鼠狼家打牌,打了整整一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们。”
看到王贵荣一副老实巴交的委屈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如果此案真的如他所说,不是他干的,那会是谁呢?
从走访的情况看,曹新志在工作中得罪过不少的人,口碑不是很好,也许是其他对他有气的人干的。
看到王贵荣愁眉苦脸的样子,王利敏沉吟片刻,严肃的说,“这样吧,你先回家去,我们找你时,你要随叫随到,配合调查。”
“知道,知道。”王贵荣诺诺的答应,松了口气,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警察怎么还要让自己配合调查,看来还是没有摆脱嫌疑,他们仍在怀疑自己,他又开始紧张起来。
走到门口时,他回过头,指着外面的天,赌咒发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放炸药包,请你们相信我,要是我说谎。天打五雷轰!”
王利敏摆摆手,“你先回家去吧,有事情我们会找你的。”
王贵荣一走,王利敏立刻派人把小鸽子和黄鼠狼叫到办公室。
小鸽子是一个皮肤白净。个子矮小,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人。他头上包着白纱布,应该是被王贵荣打伤的,看到警察。他感到一阵心慌意乱,手指不住的发抖,王利敏扫了他一眼,直截了当的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小鸽子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我在和王贵荣、黄鼠狼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