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边军,只用了区区一顿饭的功夫,就这里的草原突厥国人,统统杀光了。
草原突厥国人没有战马,也没有武器,完全无法逃脱,只能被大夏将士堵在山谷中,任意杀戮。
特穆尔托眼看要被一名大夏士兵砍死,却就地一滚,滚入了死人堆中,消失不见。
大夏士兵也没认出他来。毕竟这些都是临时起意的边军,反正他们见人就杀就对了。
特穆尔托躲在尸体之下,咬牙切齿看着大夏将士将他的商队,一千多草原突厥国人统统杀光了。
“该死!该死!宗正卿,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特穆尔托痛恨无比。
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他的脑海。
“宗正卿,拜月教?对了!”
“大军师宗正卿,表面上利用我草原突厥国对付大夏,其实另有小算盘。”
“如果大夏与草原突厥国和解,开放互市,拜月教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那里的大夏人,就会被大汗彻底抛弃,或者抢劫,或者可以重税。拜月教必会衰落。”
“作为拜月教在草原突厥国的统治者,那宗正卿应该不希望看到我草原突厥国与大夏,关系缓和,开放互市,他最喜欢看到的是草原突厥国和大夏相互攻杀!”
特穆尔托也不是傻子,电光火石间他转念一想,已经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
草原突厥国人的大军师宗正卿,根本是个破坏草原突厥国大夏关系的野心家!这次大夏的铁骑,甚至极有可能就是他招来,对付自己的!
自己带着草原突厥国商队,这一千多人,惨死在大夏境内,可汗必然勃然大怒,一定会向大夏讨要说法。双方一个不和,就会大打出手!
这不就遂了阴谋家宗正卿的心?
特穆尔托这才想起来,宗正卿临走时,意味深长将三个锦囊妙计交给自己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只要你完成了三个锦囊妙计,无论如何,大夏的声誉和贸易都会受到严重损害!”
“宗正卿!原来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牺牲掉我们?让草原突厥国和大夏开战?”特穆尔托愤怒地难以抑制,悲愤地躲在马车尸体之下,眼睁睁看着草原突厥国人被大夏边军一一杀光。
特穆尔托悲愤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刀刀见血,刀刀人命。
整个商队,只有他侥幸存活下来。
大夏边军倒也不会轻易放过活口,在那马将军的带领下,纷纷下马,一一对尸体补刀,重伤没死的草原突厥国人都会被无情杀死。
眼看大夏边军的脚步越来越近,特穆尔托都要绝望了。
但天无绝人之路。
他骤然看到了在马车身后,居然有一个灌木丛掩映的洞穴。这洞穴貌似是狼或者狐狸打的,窄小只容许一个人进入。
他也顾不得骚臭和荆棘,两下三下爬了进去,将自己勉强藏好。
领队冷酷地带着大夏边军,认真搜查了全场,没有发现活口,才冷冷道:“此事必须禁口令,谁也不准说出去一个字!否则军法从事!”
那些大夏边军骑兵,齐声称是。
“这些草原突厥国人的尸体,就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财物,大家带回去作为打草谷的收获!”领队冷哼一声道。
大夏军人欢呼起来,边军苦寒,且军饷俸禄经常不及时,还会被各级军官克扣,打草谷是获得财富最快的方式。
所谓打草谷,是指草原突厥国和大夏的边军,会经常越界劫掠对方的部落或者城镇。当然经常是草原突厥国人打草谷居多,大夏边军骑兵少,打草谷少些。
但对于这些愤青大夏边军,杀草原突厥国人商队,劫掠货物,并伪装成盗贼所为,根本毫无心理负担。
“一把火,焚尸灭迹!”领队喝道:“伪装成盗贼贪图钱财,袭击了这些草原突厥国人。”
虽然马将军对草原突厥国人恨之入骨,被那神秘的先生以大夏称臣纳贡,挑动仇恨,做下此事,但也有脑子。
他知道,一旦这么多草原突厥国人在大夏境内被杀,定然引起轩然大波。虽然破坏双方关系,符合他的铁血心愿,但马将军也不愿背黑锅。
干脆,杀人越货之后,推到盗贼身上,干净利落。
很快,山谷中烈火熊熊,火光冲天。
特穆尔托在山谷中,被烟熏火燎,眼看就要窒息而亡。他却不敢逃出火海,生怕被大夏将士发现补刀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