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快起来”她的娘,一个带着头巾的妇女,眼中早已流不出泪水,却充满痛苦地说着,试图拉起女儿:“我们只能走下去,才有活路!后面乌达寒部落那些草原突厥国恶人,在骑马追杀我们。被他们追上就死定了。你爹为了让咱们娘俩逃走,已经被草原突厥国人砍死了。”
“娘!我真的走不动了。”小女孩跪在地上,问娘:“娘,草原突厥国人是坏人,我们是大夏人,为何大夏不来帮我们?”
那妇女摇头苦涩道:“因为我们交不起赋税,背井离乡,逃出了大夏。大夏把我们当做叛徒,不会来救我们的。”
小女孩痛苦地窝着身子,趴在雪地上,就要闭上眼睛。她太累、太冷、太饿了,就算草原突厥国人杀过来,也动不了了。
“娘,让我死在这吧。说不定到了那一边,见到了爹爹,就不会再有这么多痛苦了。”
那妇女心如刀绞,颤抖着要抱起小女孩。
这悲惨的一幕,在这20万边境逃难的百姓中,到处都在上演。
一个边境的族长,痛苦地看着孙子活活被冻死,抱着孩子冻僵的尸体,仰天怒吼:“老天爷!你真的要让我们这些人,走投无路么?”
就在此时,逃难的大夏百姓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阵马蹄声。
百姓们顿时混乱起来,大叫。
“草原突厥国人来了!”
“是凶残的乌达寒部落!”
“远处还有!”
“快跑!被抓住不是被折磨死,就是抓回去当奴隶!”
“娘!”
20万边境百姓,惊恐地在齐腰深的雪中,向前奔逃,但速度依旧很慢。他们早已饥寒交迫,没有力气了。
在后面,乌达寒部落的族长,小汗乌察罕,一个草原突厥国狠人,骑着草原突厥国马冲下山丘,几下就赶上了边境大夏百姓的队伍,手中马刀一挥,一个大夏男人人头就飞起来了。鲜血溅了一地。
他又是一把抄起一个大夏少女,不顾少女尖叫,扔在了马后,哈哈大笑。
“这些大夏百姓,只是牲口!哈哈!”乌察罕仰天大笑:“兄弟们,别客气,器器把他们抢光了!老弱病残,老人小孩都杀了!男人拉回去当奴隶!女人拉回去享受!如果今年冬天没牛羊吃,就吃了他们!”
听到这杀人魔王的狂笑,大夏百姓更加惊恐,慌不择路。
乌察罕的一个部下有些不安道:“小汗,可汗有令,不许我们攻打边境。如今我们打了边境,又追杀这些边境之民,可汗那里会不会有麻烦?”
“哼!”乌察罕冷笑一声:“可汗?他如今在大夏打了大败仗,折损了草原突厥国三十多万多勇士!他自己亲属部落,损失最大,实力一落千丈!如今草原突厥国各部谁还拿他当回事?如今他还硬挺着不肯吃掉边境,老子吃!到了明年春天开春,我们乌达寒部落实力更强,而他可汗的部落实力更衰落,就轮到我乌察罕成草原突厥国大汗啦!哈哈!”
在草原突厥国草原上,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可汗不过是各部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部落首领。在他全盛时期,战无不克,攻则必胜,拳头最大最硬,所以才能号令草原突厥国各部,没人敢不听话。
但如今,边境城之战,柳川将草原突厥国可汗苦心经营下来的实力,五十万大军打的灰飞烟灭。可汗现在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就连乌达寒的小汗乌察罕,都不拿他当回事了。
可汗确实有一代枭雄的远见和大志,才下令就算严冬难过,也不许草原突厥国各部攻打掠夺边境。但他此时已经没有控制力,乌达寒部的乌察罕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什么远见,先吃了边境过了冬再说!
此时,远处又来了一大片草原突厥国骑兵。
“是帕木儿部落的巴特尔等!”一个乌达寒草原突厥国人大叫起来:“他们也来掠夺边境之民了!”
“帕木儿部落?哼!”乌察罕眼神阴毒,看着领头冲锋、鱼肉大夏百姓的帕木儿部落:“妈的,这头饿狼也想分一杯羹?不行!给我冲!抢!杀!”
乌察罕身后,那个颇有见识的部下,充满忧虑道:“可小汗,我们已经接近大夏的边境了。如果大夏发兵救援这些边境之民,攻杀我们可怎么办?”
一提到大夏,乌察罕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边境城之战,他也跟着可汗参加了,他是亲眼看过大夏军力的强悍的!
特别是郑邸!
这个打仗不要命、塞着肠子砍草原突厥国人的狠人将军,让草原突厥国人都为之胆寒!
“哼!”乌察罕面色尴尬,嘴上却硬道:“这些边境之民,都逃出了大夏,还参加了对大夏的战争。以大夏那些官员满嘴仁义道德的尿性,早已恨透了这些叛徒。我们就算杀光了他们,也不会有大夏军队来的!”
那些正在杀人抢劫的草原突厥国士兵,听到了小汗乌察罕这么说,也纷纷附和起来:“就是!大夏虽然在国内击败了我们大军,但依靠的是京城天津的城墙,那种莫名其妙的水泥,还有大炮。要论塞外野战,大夏士兵怎么是我们草原突厥国勇士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