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为洗清薛家人的罪名,薛执宜以官妓的身份游走于权贵之间,也由此探得了薛家获罪的真相。
薛振通虽不是个东西,但他的贪腐之罪还真是被污蔑的。
薛振通身居户部尚书,管着国库的银钱,但他不会做出监守自盗这种傻事,薛家的钱财主要来源于傅家的供奉,而傅家借着薛振通的威势,在商场上大行便利,财运亨通。
两家人通过这种法子互惠互利,薛振通根本不需要染指国库。
但后来户部失火,薛家的账目被薛庭柳做了手脚,薛庭柳又大义凛然检举,说起火原因是薛振通贪污国库的库银,并纵火毁灭证据。
而和薛庭柳一起投了珹王党的赵煦,也是坐实罪名的重要证人。
傅家为自保,迅速破坏了所有和薛家银钱往来的记录,这让薛振通无法解释薛府之中,那些远超俸禄的库银。
薛振通贪污,以及沈弛言主使月岭关惨案,这两件事,让恭王被皇上厌弃并打压。
后来,是薛执宜带着搜集来的证据交给恭王,才让薛家,以及恭王党卷土重来,并最终击败珹王,登临大宝。
可到头来,她却只等来了薛家人的算计,背上命案,惨死狱中。
或许不管事情怎么改变,薛庭柳都还是会故技重施。
她还是得拿到前世最关键的那个证据才是啊……
……
翌日。
荣子滢带着那块从赵家带出来糕点,悄悄去了医馆。
等到走出医馆时,她额上细汗密布……
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错,这块糕点真的被人投毒了。
会是谁干的?
薛含淑没有理由,靠近过她的人也只有薛执宜和傅容心。
是傅容心吧?一定是她!她想争薛庭笙,想要铲除对手,便兵行险招,用了这种阴毒的手段。
“她想杀我……傅容心想杀我!”她呼吸起伏。
春桃也有些后怕:“小姐,现在怎么办?”
“不行,有人想要我的命,我得告官!”可刚走出几步,她便停住了,习惯性地拍了下脑袋:“告官有什么用?这算什么证据?更何况我无依无靠,就算告了也无用。”
春桃提醒道:“小姐,咱们告诉二少爷去吧?”
闻言,荣子滢却嗤笑一声:“得了吧,我就是他的一个棋子,迟迟未能拿下薛庭笙,再加上上次的事情,他已经准备放弃我了,等到岑州那边的人来,我就彻底成了个弃子。”
春桃叹了口气,劝她:“其实小姐,这里的日子也没什么好的,留在这里,连性命都岌岌可危,她们动不动就要害人性命,太吓人了……”
“我不回去。”荣子滢果断拒绝:“我在华京的日子不好,是因为我还没在这里扎下根,一旦我傍上薛庭笙这棵大树,什么好日子没有?有了倚靠,是还敢这般害我?”
忽地,她顿了顿:“对啊……”
“对……什么?”看着她的神色,春桃心里有些不安。
对啊,只要她找到棵好乘凉的大树,那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薛庭笙对他不理不睬,可薛庭笙本身也未必是什么好选择,他虽是尚书府嫡长子,可他没有官身,这才也未必中榜。
倒不如找个现成有官身的,那才叫大树底下好乘凉。
这样的大树,眼前不就有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