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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士兵的密集阵形就像一块铁坨子,长枪兵长戟兵在外,刀斧手在中间,弓箭兵居中,顽强而坚决地承受着一拨又一拨的铁骑凶狠地冲击和砍杀,他们就像矗立在漳河边的坚石,任由奔腾的河水冲刷撞击,我自巍然不动。
幽州军铁骑士兵就像狂放的漳河之水,暴虐的洪峰,凶猛地撞击着敌人的阵势,他们一次又一次,疯狂地砍杀着,肆意地吞噬着。前浪刚刚打过,后浪汹涌呼啸而来,一浪高过一浪,没完没了地冲击着,每一个浪头都是雷霆万钧的一击,带走了数不尽的鲜血和生命。
随着幽州铁骑长达千步的纵深队列,像铁耙一样凶狠地,飓风一般地急耙过黄巾军长龙般的粗壮身躯,黄巾军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粗壮的身躯开始变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随之逐渐失去抵抗力,很快长龙就变成了一条奄奄一息的软龙。
黄巾士兵的防守阵势在无穷无尽的铁骑冲击之下,死伤惨重,渐渐的方形阵势变成了不规则的锯齿状,威力大打折扣,铁坨子变成了沙堆,沙堆慢慢的被河水侵蚀,冲刷,越来越小,越来越单薄。
但他们顽强地坚持了下来,阵势没有被完全冲垮,它还是一条完整的龙,没有被分割,凌迟。
黄巾士兵们全神贯注,瞪大了眼睛,用尽一切办法,奋力阻击敌人,他们甚至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冲上去,再冲上去,前面的士兵被铁骑无情地卷走了,后面的士兵毫不犹豫地填上去。杀,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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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铁骑的前军还在狂奔,但他们不是在敌人的阵势里狂奔,而是在空荡荡的大平原上狂奔,他们已经凿穿了黄巾军的大阵,但他们却停不下来。
后面就是蜂拥而来的中军,大家就是想减都不行,除非你不想活了。
后军现在正在越过黄巾军的阵势,他们在血腥厮杀,喊杀声惊天动地。
赵云回头看看,前军距离战场已经五百步,足够大军保持队列不变,高转向了。
赵云看向自己右边几十步之外的岳飞,而岳飞也正扭头看过来。两人相视点头,作为并肩作战将近半年的好战友,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知道对方的意思。
“左右分列……分列……”
赵云率先吼叫道。
“左右转向……”
“回击……回击……”
岳飞随即也竭尽全力地吼叫着。
随着两位领军主将的吼声响起,号角兵用尽全身力气吹响了号角。
大平原上,奔腾的洪流就像被刀劈开一样,突然一分为二,分别向左右方向转向,迅形成了一把巨大的蒲扇。这把蒲扇的中心是奔腾的洪流,蒲扇的两边是像弦月一样的美妙圆弧。
骑兵战士们策马狂奔,在这两个圆弧里飞转弯,加,再加,然后杀向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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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祚和所有黄巾军的士兵们一样,穷于应付无穷无尽一路杀过来的骑兵,忙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突然,他听到了士兵们地惊呼声,恐惧地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猛然抬起头来,眼里满是震惊,随即则是深深的绝望。
阵中的骑兵还在酣呼鏖战,大军的两侧,前后两侧,却再次杀来数不清的骑兵。
他们就像两只红了眼的雄师,狂暴地怒吼着,狭带着隆隆风雷,呼啸而至。
“杀……”
黄巾军因为幽州铁骑攻击方向的改变,放弃了他们布下的车阵,随后又因为伤亡惨重,部队不断的密集收缩,造成车阵和部队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最后它成了一堆无人过问的废弃物。本来打算点燃毁去的计划也随着战场上激烈的搏杀变的越来越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