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闻人又没赶上大巴车,坐的警车去的酒店。
她去前台拿了房卡,进电梯,刷卡进门,一路无异。
可她到了屋内,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她这次醒来后并没有缺失记忆,她一切都记得,也记起了前几次的事。
那个狗男人,竟然趁她不注意给她下试炼!
闻人头更疼了,转头碰到墙,咚咚撞了两下。
耳边似乎响起他曾经劝阻的声音:别这样伤害自己,你要是真疼就撞我的头吧。
闻人后脑抵在墙上,她望着酒店的吊灯,生前不知道何去何从,死后依旧不知道何去何从。
生前痛苦恐惧折磨了她几乎一辈子,死后竟然还带着,她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可她不过是所有带着痛苦死去的人中的亿分之一。
他们很幸运,上辈子仿佛集体抽中了世间上所有的下下签,一切厄运降临在他们身上,直到迎来死亡。
知道自己要死时,他们总觉得自己要特么解脱了,谁想到还有特么的一个傻逼地府!
按照人类死亡的方式划分社会管理,坚持走一样的发展路线。
没等馆陶过来,闻人自己去办了身份证买了新手机,
回来的时候在酒店门口遇到那个和她一样死法的女孩。
女孩看到她,立马冲上来,应该是想抱她,缓了缓,变成了拉她袖子:姐姐,你知道馆陶姐姐在哪儿吗?
她没跟着大巴车一起来酒店吗?
女孩说:我太矮了,看不到前面,刚刚问哥哥姐姐们,他们说馆陶姐姐出去了,我就一直在门口等。
天已经微黑了,闻人问她吃过东西了吗?女孩点点头,摸着肚子说很饱。
她不肯进去,还要在外面等,闻人朝着外墙一靠陪她一起等。
地府天黑了之后是很冷的,女孩冻得瑟瑟发抖。
闻人说:进去等吧,一样的。
女孩摇头。
闻人问她:你找馆陶什么事?
女孩扣着指甲,声音小小的:我我想找我爸爸,馆陶姐姐说会帮我找看看,她说今晚告诉我答案的。
闻人把身上大衣脱了下来,厚厚盖在了女孩身上。
她对着女孩无措的眼神:盖着,压风。
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酒店门口终于来了一辆警车,馆陶招手和里面的小警察告别。
一回头一大一小两个黑影站在外头,吓一跳:两个人站在外头作伐啊?
闻人看着她眼神幽幽,女孩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给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