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心中一狠,将过去自己那种“无毒不丈夫“的劲头又拿了出来。他转过身走到身后跪着的安罗身旁,扶起了安罗,两只手轻轻拍拍安罗的肩膀说道:“好!好!”
“谢主子!谢主子。。。。。。”安罗不明所以的看着扶自己起来的这个满脸冰冷的主子。慌乱的应着,可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就见这个从小和自己玩到大,和自己象亲兄弟般的“魏王”,将双扳住自己的脖子用力一扭,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安罗就再也没发出一点声音了。
“扑嗵!”雍正扔下了手中渐凉的尸体,看也不再看,略拍了拍双手,扭头向盯着自己发呆的长孙肥冷冷说道:“一个连主子都伺候不好的奴才,留他有什么用!可惜,长孙大人没法和他在说话了。”
“这。。。。。。”长孙肥绝想不到眼前的“魏王”竟有如此杀招,他竟也在自己面前杀死他的奴才。长孙肥说不出话来了。也笑不出声来了,心里一颤,开始用狐疑的眼光从新打量起这个与往日大不想同的“魏王”。
“哼!”雍正看着痴痴发呆的长孙肥。心里大快。不由地发出一声冷哼,盯着长孙肥不放。
“啊!。。。。。。如此的奴才,确实该杀!该杀!”听到雍正的一声冷哼,长孙肥不由的泛起一阵恐惧,竟语无伦次的回应着,一只手还抬起来抹了抹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汗水。
“是吗!如此就好!那就请大人让人送我回官吧!”雍正又冷冷言道。
“好!好!”长孙肥看着一身傲气的“魏王”。不由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想我堂堂一个大将军,竟让一个黄口小儿吓倒了?”他忙整整思绪,略挺挺腰,故做平静的对“魏王”说:“殿下先回官,恕老臣不远送了。明天我会与我兄长再去看望殿下的。长孙启还是由你替我送魏王回官吧!”
“是!”长孙启应了一声。依旧面无表情的走到雍正身旁。
“是啊!今天未见你的兄长长孙嵩,他去了哪儿?”雍正听到长孙肥提起,才想起另一个大敌——南部大人长孙嵩。
“去见陈留公拓跋虏了。”长孙肥在“魏王”的冷眼下,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拓跋虏!”雍正略一沉思,将这外名字牢牢记在心头,然后向长孙肥说声:“告辞!”接着转身面出。
“长孙启”紧跟着雍正身后出来。到另一别院,将雍正着送上一辆马车时,“长孙启”从怀中掏出一粒小丸药,一言不发的递给了雍正。
雍正看着他的举动,心中一下了然于胸:知道他们相互利用的作用,还未到进一步的信任,这是“长孙启”怕自己本事太大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所以他毫不动神色,张嘴将丸药咽下,未发一言,就蹬上了马车。
“长孙启”看着毫不犹豫的吃下那颗粒毒药的雍正,心头一阵大颤。此人决不简单!看来自己斗得过他还得费些手脚。不过,暂和他连手绝会有好处的!战胜一切阻碍的那是没问题的!
大厅内,长孙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了。他那只拿着印信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心里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全身逐渐扩展了。他决定赶快找兄长长孙嵩商量商量,否则,靠自己的力量有些不足了!
第四章龙争虎斗 第九节亲情
离开了长孙肥的将军府,一路上,雍正的心情特别的好。想起长孙肥那副目瞪口呆的痴样,他尤如打了一次大胜仗似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了阵阵快感,又好像在当年大清国的官廷斗争中,每取得了一次胜利的心情一样了。可一回到所谓的“魏王官”后,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换之是愤恨,气恼惭愧。这哪里是王官,说白了只不过是一个较大的庭院罢了,别说和大清朝的紫禁城相比,就是比柔然的组纥提府都稍差一截,更别说和长孙肥的将军府相比了。若大的一个“王官”空空落落,门前连个站岗的侍卫也没有,进了庭院发现有几个侍卫闲着没事,在树下乘凉呢。院中除了种植的一些花草树木之外,就再别无它物了。那个魏王住的大殿连长孙肥的那个客厅也不如,门头上既没有题字牌匾,更没有豪华的饰物陪衬,进了“大殿”也见不到象大清朝官内那庞大的伺奉的官女,佣人只有一个丫环看到他赶紧匆匆去泡茶了。唯一能使人看到的一点启示,就是在矮几后,用白绸布挂着的一幅上书一个遒劲有力的“魏”字的字帖,看了。看了能让人精神抖擞为之一番。
回到“王官”已三天了,雍正的心情渐变得平静了,以不变待万变吧!他想:对手的心情恐怕也是挺紧张的。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快。这几日,他正在书法上大显身手呢。此时,他左手扶着矮几,右手紧握一支毛笔,饱蘸、墨汁,在一块白绸布上奋笔疾书着,北宋名家苏轼的一首《江城子》: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主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看着这首《江城子》,雍正心里思绪万千: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何尝和苏东坡不是一模一样的!多想亲挽宝雕玉弓。将挡自己前进路的那些豺狼虎豹赶快消灭干干净净的!这三天来,他过得是冷冷清清的生活。长孙兄弟原说第二天要来见自己。害得自己心里好一阵准备。可三天来却连影子也没看到。奏章,公文自然也不往这里送。全部送到南部大人那里由长孙嵩代批。也难怪,自己的印信在他们手里呢?可能这八九年的时日,真正的拓跋硅就是这样度过的,自己又何能一下子转变这根深砥固的事实呢!岂有此理!这些人简直不把这个魏王放在眼里,包括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没有一个来参见自己,更不说早朝了,可能早就移到南部大人那里了。可见那个真正的魏王何等的龌龊。就连王官的侍卫都是长孙兄弟派来的。明是保护,实则监视。怎么办?如何改变此现状,他冥思苦想半天,忽想到那位母后来,或许她会有扭转局势的法宝啊!
雍正又拿起一支大抓笔来,在另一幅白绸布的横幅上挥毫奋书,转眼间,三个大的“乾清殿”展现在眼前,字体雄宏厚实,苍劲有力,给人一看,那写字人的气魄是非凡的。雍正看着自己为这个“大殿”所题的殿名非常满意。乾坤,海内也清即怀念大清朝,又有肃清之意,殿当然指自己这个假拓跋硅殿下了。实际上,这三个字也是大清紫禁城内的“乾清官”的翻版。虽说目前状况这么不佳,但雍正依然十分自信:他相信掌握未来乾坤的非已末属。
雍正拿起那幅题殿名的白绸布,吹了吹上边的墨汁,稍待了一会,然后向外边喊道:“来人哪!”
“参见魏王”门外的几个侍卫听到喊声一齐跑了进来。
看着这几个手握长矛的士兵,雍正眉头紧蹙,非常的不满意。开口呵斥道:“怎么连跪也不跪,就都跑进来了,连一点规矩也没有吗?”
几个士兵一下了怔住了,抬头痴痴的看着雍正,好一阵说不出话来,雍正心里感到甚为的好笑:也许他们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斥责呀!他有点得理不让人了,继续说道:“下次记住,孤喊话时,不用这么多人进来伺候,有一个就够了。好了,你们几个把孤这个幅字,找个做成殿匾,迅速挂起来。还有你,带孤去见孤的母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