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发生的事,安全起见,尽量不要向外说。”
余思归忽然生起一个念头,仿佛这是平静生活下隐藏的、亘古的暗流。
只是普通人终生不得见一次。
余思归:“那……”
“可以告诉你妈妈,”王姐温和地打断了她,对这个十几岁的女孩说:
“柳老师有经验,心里应该明白轻重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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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实在是太割裂了。
两个小时前余思归做完了作业,看不下小说,做起了盛淅的平面几何小蓝皮,思考他为什么会放弃竞赛。
两小时后,她浑身湿透,哆嗦着站在自家门口的小巷子里。
“好。”
余思归听见自己失魂落魄道。
坐主驾驶的警察阿姨王姐应该是鲜少接触这年纪小孩的缘故,似乎认为这姑娘像个小女儿,温和地安抚:“好了,别害怕了,绝对不会有事……万事有我们。”
王姐语气稀松平常,仿佛这一切不能更正常似的,余思归却不知为何有点想掉两滴眼泪下来,仿佛这样就能稍微舒服些一样。
她轻轻点了点头,背着包回家。
下一秒,盛淅却突然开了车门。
他啪地撑伞,黑伞伞面轻飘飘地罩在归归老师头上。
“王姐。”姓盛的漫不经心道,“雨挺大的,我送下她。”
“……?”余思归一愣。
王姐饶有趣味地、看热闹似的看着俩少年人,左看看右看看,半晌哦了一声,对盛淅说:
“去吧,大少爷,小心别被人家妈看见。”
思归一傻:“?我妈怎么了吗?”
——怎么啥事都能cue我妈?
王姐却看起来挺兴奋,下一秒盛同学一拽归归老师外套帽子,示意她赶紧走。
“不是……?”余思归被同桌扯着帽帽,十分混乱,“不对,盛淅,就这么几步路我不需要你送,你直接走就……”
“别磨叽。”
盛同学不耐烦道,拽着帽子,将余思归扒拉到了伞下。
余思归:“……?”
伞面雨水叮咚作响,王姐停车的地方离思归家大门还挺近,那个小上坡上白杨被风撕扯,电线杆旁一只躲雨的大橘猫蹑手蹑脚,蹭地蹿了过去。
两个人中间沉默流淌。
打破了沉默的是余思归:
“……秘密怪。”
——语气闷闷不乐,显然就是在骂姓盛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