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归:“……”
“那、那我也是被打了。”余思?归坚持据理力争,“好疼的。”
盛大少爷愣了下。
龟龟本以为他不会吃这一套——毕竟盛淅不是个普通人,他转学过来短短几天就摸清了思?归的套路,从此余思?归怎么都无法压制他,归老师一张嘴转学生就不动声?色地防患于未然,动辄还?要细细地把龟切做臊子。
这句“好痛的”已是下策中下下策,被大少爷一把推海里可能都算正常的……
然而下一秒,盛少爷温热的手?掌却覆了上来。
他碰自己的同?桌简直轻车熟路,拿捏她那撮毛更为熟练,有时甚至不需要归归作他都要无缘无故撸两下——但那下动作非常温柔。
他以拇指指腹再度压住女孩子额角,轻柔且粗糙地推了一推。
“不疼了。”
盛淅轻声?说,“以后也不疼。”
……
那瞬间,归归几乎是被蛊惑的,呆呆地看着他。
盛淅离得非常近,远处路灯微微亮着,海拍打礁石的声?音滚滚而来。归归甚至能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与他浓且俊的、漂亮的眉。
有什么破土而出。
余思?归只觉得心里酸胀难受得厉害,却又喜欢得不行,似乎被挤破了,那个她所害怕的、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的事物?,在此时此刻终于再无法遮掩,被盛淅这么轻轻一揉,一下子漫溢了出来。
思?归几乎被汹涌的情绪冲垮。
盛少爷察觉到不对,关心地问:“怎么了?”
思?归:“……”
“怎么要哭?”少爷有点愣怔,“谁给你受委屈了吗?”
“不是。”
思?归立刻否认。
女孩子说话带着一点娇气鼻音,这次坚决没?演,含着水的目光穿过夜色,看向面前盛淅。 我喜欢你。她想。
这种酸楚、甜蜜的情绪,见到你,简直要满溢出来了。
-
……
满溢出来的喜欢,就像水龙头里流出的水。
盛少爷挺贴心地把思?归送到了她家门口,俩人家本身也不算很远,盛淅就顺路一送,龟龟也顺路一收,反正喜欢的对象愿意送这个人情,不收的那叫活佛——不是说活佛积德行善,是说活佛断情绝欲。
龟龟不打算当活佛,这辈子没?断情绝欲过,自然收得很痛快。
盛淅和她在家门口道别,而后对她很温和地笑了笑,背着包走?了。
天已黑透,夜空繁星满天。
俩人在外面确实晃悠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