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谋害十七王爷,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炎皇趁机报复,只是没有证据无人敢言。
烛火轻摆,横在祠堂中心的棺木轻轻的被推开,嗖嗖嗖,几抹银光犹如脱弦般疾射而出,倘若不是那抹墨蓝反应迅速,那势猛银光,转瞬没入的就不是头顶上的横梁中,而是他的喉咙!
玫红的四周,炎之国兵士长枪短剑大刀齐齐上阵,却又并无人敢真正近那玫红半分,以椭圆形将她围拢其中,她动他们动,她走一步他们跟一步,画面看起来非常滑稽。
玫红身影一双纤手白皙稚嫩,堂而皇之便直接伸入棺木中,烛火的映照下,手上的皮肤闪着怪异的光泽,好似擦了一层油,但她所摸之处,却半分不见油脂沾染。
突兀的一阵怪风卷入皇家祠堂,扫得三千白绫随之摇曳,落,竟是两抹并行的身影,一高一矮,一墨蓝一玫红。
翌日,暖阳在雪白的大地上铺了一层淡淡的暖色,驱赶了一地的阴寒,连风,都似乎带着些许温意。
而负责“押送”的拓跋族高手,几度出声提醒无果,气得青筋暴跳,但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能奈何她,因为通缉令上写明了,她只是嫌犯,既然是嫌犯,她没闹事没反抗老老实实的自首,他们若是动粗,怕会引来民愤……
装着十七王爷拓跋弘和遗体的偌大的棺木,已经被慎重移出祠堂外,横在中心空地的豪华雕木架子上,给人一种死亦尊贵的感觉。
谋杀王爷兹事体大,为表皇家公正严明,特邀炎之国十贵全数到场为证。
身为犯人的某只,却一路哼着歌,欢快得不得了,半点没有犯人的自觉,让无数围观看热闹的,都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孩子他真的是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若是他今日在这里得罪了她而她又全身退去,…_…|||,堂堂炎之国拓跋皇家都招架不住她而被搅得颜面尽失出气不能,何况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司徒家?万一她转身回来报复,他司徒家也不知道会臭上多久……
人,往往怕什么来什么,管你是不是青天白日有没有上高香求神拜佛祈祷,霉运当头之时,你躲都躲不过……
“司徒爱卿……”
炎皇轻轻一声,吓得司徒鸿明猛然一个激灵,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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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爱卿……”
炎皇轻轻一声,吓得司徒鸿明猛然一个激灵,脸色骤变。
“臣,臣在……”司徒鸿明哆嗦了下,站起身来,迈着灌铅似地步伐走出两步,恭谨的向高位上的炎皇拓跋弘和抱拳行礼,余光,却又忍不住不安的瞥向十步开外的场心的姬念淑。
“司徒爱卿,若是本皇没有记错,这姬念淑是你妹妹司徒淑儿的女儿吧……”炎皇拓跋弘元微笑着道,似乎一切正在他预料中发展,小小露出一些得意之色。
“呵呵,司徒爱卿别紧张,本皇不会因为这一层关系而为难你的,只是,毕竟是血缘至亲,未免一会生出事端,本皇实在不得不事先问问清楚,倘若,一会证实这姬念淑确是杀害本皇十七弟十七王爷拓跋弘和的凶手,那么,司徒爱卿会不会因此而徇私呢?毕竟,这姬念淑确实是你那枉死的唯一妹妹的唯一女儿……”炎皇拓跋弘元说得很和气,却句句犀利,声中,更是充斥着威胁。
“嗯。”拓跋弘元沉着脸,点头。
“族长,族长……”司徒鸿华机灵的跳出来,伸手扶起栽倒的司徒鸿明检查了下,面色难看的向高位上沉着脸的炎皇拓跋弘元道:“启禀炎皇,吾家族长昏过去了。”顿了一下,又惶恐道:“炎皇恕罪,族长因为上次受伤太重至此留下了祸患,一旦情绪失控便会如此……”
“是,这姬念淑确实是臣亲外甥女。”司徒鸿明略显犹豫了下,应道,但因为他为表恭谨一直低着头,倒也看不清他脸上的变化。
“没做,为何要承认?”姬念淑咧嘴一笑,一派天真无邪。
“没做?可十七王爷府中值夜守卫明明看到你当夜出现在十七王府内,而后,便发现了十七王爷暴毙于房中,难不成这是巧合?”
“炎皇陛下,这审判,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执掌司法的官员中站起一代表。
“臣,臣自当……”
一时间,所有人都心如明镜,但却也所有人都默默静观事变,纷纷将目光投向炎皇拓跋弘元。
却不料,余光淬不及防的与偏向这边的她的视线相对,那一瞬,她笑眸微弯,甚至微微向他福了个身,那微启合的嘴型,明明就是轻轻吐着“舅舅”二字,礼数周到得让他由心底发寒。
可如今……她却面上半丝不幽怨的坦荡荡当着炎皇与十贵的面,认他这个舅舅,这,这这这,这不是摆明了在逼他吗?
司徒家因为族长司徒鸿明昏厥,提前退席,场内十贵余下了九贵作证,气氛,悄无声息的微妙的变化着。
司徒鸿华也不是愚钝之辈,虽然突兀的接到那么一个眼神很是错愕,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而这时,高位上的炎皇又再度开口了。
司徒鸿明脸色骤变,乍青乍白,噗一声,殷红从他口中疾喷而出,一句话未完,他两眼一翻,栽倒……
哈哈……
她还什么也没有做的情况下,事情就这样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