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想皇上你有什么用意?难不成就是让我牵制住明正?
你丫挺的,啥都知道,就是一肚子坏水,玩我呢。
卓其心又继续讲了下去。他正听得此处,突听得远处有风声微微传来。这风声与自然之风大是不同,是轻功绝佳之江湖人士,而他来的方向,正是自己所伏之处。心念一动,便悄然移动到旁边大殿殿顶之处,凝神去看。一个黑影纵跃刚才自己伏处,轻轻揭起瓦片,从兜里掏出一个物件,移动嘴边,作吹针之状。
卓其心瞧了个明白,情急之下,从左脚脱下鞋子,扔了过去。
那人也是高手,一手抄出,接住了鞋子,知道形迹败露,当下也不停留,直接就飞身而逃。
卓其心紧追其后,不时二人便出了皇宫,那人向北逃去。
这人轻功绝佳,与卓其心不相上下,这一追直追了一二百里,卓其心见实难追到,又要往南去寻宁白,是以放弃而回。
宁白道:“想不到还有和卓爷功夫不相上下之人。”
卓其心不服气地道:“我在牢里呆得太久,这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下次碰见定让他无处可逃。”
宁白道:“可曾看清他的模样。”
卓其心道:“没有。但这身高,却比一般人高了许多。”
宁白回想起许公公的交待,也提到来说服天正国自封为王之人,也是身材修长之人,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人?
卓其心道:“我此次过来,还听说了一件事。”
宁白道:“什么事?”
卓其心道:“听说陆公复继狼溪一败之后,又在万峰江损兵折将,几不能成军了。”
宁白听了,甚是吃惊:“他带的可是我朝最后一批能组织起来的兵了,这要是再败,我爹性命堪忧。”
卓其心道:“这也是你爹命该如此。”
宁白一听,沉脸道:“卓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卓其心并不在意他的脸色,喝了一口茶道:“小兄弟,你爹,也就是我顶头上司简立,不问青红皂白,污我叛乱投敌,害我家破人亡,在牢中蹲了十四年,你说没有仇恨,那就太假了。我本来可以脱狱而去,但这岂不是坐实对我的污蔑之词?是以我一直不肯走,就想着有一天这简立能查明真相,亲自前来陪礼道歉。这也是他当初对我审问时作的保证。但我等了十多年,他好像忘记了我。但是我却没有忘记他。”
宁白听他这么一说,也开始理解他为何说那么一句话。
“我本有一妻一女,时正值部队休整,妻子便不远千里携我女儿来看我。没想到刚到营不足三日,便被与我一起被押至军部。你爹居然安排押送兵丁,于夜间喂我蒙汉之药,万万没想到在军营之中,还有如此江湖下三流之药。我一觉醒来,妻女已不见踪影。”
卓其心说到此处,眼中悲伤与愤怒相加,手上用力,将茶杯捏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