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没他力气大,只好撕着他的衣袖,“你抱着我干什么,耍流氓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喊了。”
厉菖蒲没半分放开她的意思,“结婚证都在,算什么耍流氓。”
他连搂带抱,拥着人往前走了两步,劝道,“听夏,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说,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丢人。”
江听夏可不吃他那套,对他横道,“我管谁在看,你放开我。”
看他不动。
江听夏嗷呜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厉菖蒲没敢大声喊,怕招来人,压着声音在江听夏耳边痛呼了一声,“嘶,疼,轻点。”
其实一点也不疼。
江听夏那点劲儿,皮也咬不破,顶多留个牙印。
所以厉菖蒲躲也不躲,把胳膊送进她嘴里,却要在她耳边装作疼痛难忍,抱怨了句,“听夏,你是不是属狗的。”
以前他睡宿舍,有结婚的老兵躺在铺上不睡觉,就爱谈天说地,他们说,要是媳妇跟你动手,别傻愣愣装硬气,直接喊疼,喊得越惨越好。
厉菖蒲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跟着做就是了。
江听夏才不理他,只顾咬着厉菖蒲的胳膊,厉菖蒲则抱着江听夏的腰,谁也不肯放。
两人就这么撕扯着往外走去,活像强抢良家妇女的场面。
突然一道诧异的女声响起,“江听夏?”
江听荷看着江听夏这副狼狈模样,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说道,“哎呀,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吵得这样厉害。”
江听夏看到来人,松开了厉菖蒲,然后盯着江听荷,看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江听荷装作熟稔的样子说道,“这一定是你的结婚对象了吧。”
她上下打量着江听夏,看着她因为在厉菖蒲怀里挣扎得太用力而皱皱巴巴的衣服,促狭地笑着说,“你结婚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其实,早在她观察江听夏的打扮时她就有答案了。
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离开文海那段时间时的旧款式,她心里痛快的想着,江听夏嫁到乡下以后,过得真是不怎么样。
江听夏看着她那副看好戏的模样,站直了身体,挤出一个笑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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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荷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明知故问道,“真的?”
“那你怎么哭了?”
江听荷把眼神放在厉菖蒲身上,这男人生得高大健壮,一只胳膊死死抓着江听夏。
她笑了,一定很疼吧,乡下的男人打起女人来,那滋味,她知道有多不好受。
多好啊,她受过的江听夏也受了。
“我刚才都看见了,你还嘴硬。”
江听荷假惺惺说道,“他要是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告诉家里人,别为了面子忍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