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衡没有像往常一样,辰正就准时出现在盐政衙门。
费山在衙门左等右等也不见他来,不免有些坐立不安,刚要命人去打听消息,就见手下的师爷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苏大人带人要去城南的仓库!”
“什么?!”费山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衡竟会突然去城南仓库!
顾不上多想,费山连忙带着人赶往城南仓库。
钱宁比费山更早得到消息。
他心急如焚,立刻派人通知城南仓库的官吏,务必在苏衡赶到之前,将私盐转移干净。
城南仓库,人仰马翻。
官吏的满头大汗,指挥着众人将一袋袋私盐搬上马车。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用油布将私盐盖得严严实实。
一队队马车,满载着私盐,匆匆忙忙地驶出城南仓库,朝着秘密据点而去。
暗处,几名乔装打扮的青衣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私盐刚送走,苏衡便带着青衣卫,赶到了城南仓库。
他翻身下马,也不理会迎上来的官吏,径直大步流星地走进仓库。
仓库里整整齐齐地存放着一袋袋官盐。
苏衡眉头紧锁,命人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搜查,一天下来也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苏衡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城南仓库。
费山小心翼翼地跟着,看到苏衡阴沉的脸色,心中暗自得意。
苏衡没有理会费山,翻身上马,带着人扬长而去。
苏衡走后,费山不敢耽搁,忙赶往醉仙楼。
醉仙楼,雅间内。
钱宁将一个沉甸甸的盒子推到王元若面前。
“王大人,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王元若打开盒子,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排金元宝,耀眼夺目。
他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将盒子盖上。
“钱大人客气了。”
钱宁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大人,这苏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突然去查城南的仓库?”
王元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两位大人不必惊慌,苏大人这是正常查案,有什么好紧张的?”
“苏大人刚中状元,正是意气风发,想做出一番事业的时候。这盐政一日没有查出结果,苏大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宁和费山,反问道:“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钱宁和费山对视一眼,连忙点头应是。
“所以说,两位大人还是早些,配合苏大人查案,早日结案为好。毕竟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王元若意味深长地道。
“大人言之有理,下官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