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潋倔强地说,“我俩没结婚,没领证,也没有孩子——”
“没孩子?”
薛暮廷将一份报告摔在阮星潋脸上,“那这是什么?阮星潋,你不昏迷这一出,我还真不知道,你跟别的男人好到上床的份上了,还怀孕了!”
怀孕?!
晴天霹雳!
阮星潋不可置信地接过那份报告,薛暮廷眉眼冷漠极了,“阮星潋,你还真是有能耐啊,我都没碰过你,连孩子都搞出来了,要是我没把你送医院检查,你怕是能瞒天过海吧!”
也难怪迫不及待要悔婚,原来是已经和别人珠胎暗结了!阮星潋,你是怕奸情露馅啊!
阮星潋摇着头,“不可能……这,这怎么会……”
薛暮廷咬牙切齿,从未有过这般愤怒的时候,更愤怒的是,明知道过去给自己当舔狗的未婚妻阮星潋背叛了自己,他还在回医院看她的路上顺手给她捎了一顿夜宵!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等你身体好我就会安排人把你这个孩子打掉,阮星潋。让你死都太便宜你了。”
看在阮星潋昏倒住院份上,薛暮廷没动手,男人放完狠话摔门出,留下震惊错愕的阮星潋,以及看了一路好戏的叶慎。
叶慎走上前挥挥手,“没事吧?”
阮星潋倒抽一口气,“怎么可能没事!我怎么会怀孕……”
大脑深处的记忆一下子被翻了出来,阮星潋想起来了,上个月月中,薛暮廷喝完酒来了一次,她当时夜不能寐,睡前吃了一粒医生开的思诺思,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具体到底做没做,醒来的时候薛暮廷已经走了,只留下了半床迷乱的酒气。
不会吧……
阮星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怎么都想不起来更多细节,“可是我第二天没感觉也没流血啊,医生……”
叶慎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立刻解释道,“也不是人人都会因为处女膜破裂而流血的,这是一个误区,认为处女第一次性生活就绝对会流血。”
阮星潋心跳很乱,“那这个孩子……是薛暮廷的。”
叶慎说,“你没出轨啊?”
哪有医生这样问伤患的!阮星潋说,“我那会一颗心扑在他身上,出轨?我倒后悔我当时没出轨呢,转移转移注意力,也比现在遍体鳞伤好。”
“哦。”
叶慎说,“那我把他叫回来。”
“别——”阮星潋攥着床单,“我也活不了多久,这个孩子更没机会来这个世界上,我……还是自己打掉吧。”
“可是白血病最忌讳的就是流血,你若是要打胎,出血量也不会少。”
叶慎停顿了一下说道,“你的凝血功能会异常。”
言下之意,指不定会提前死在手术台上。
阮星潋说,“怎么死不是死?我还怕死吗?医生,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我只想……和薛暮廷斩断所有联系。”
“不怕死?这话当真吗?”
叶慎玩味地看着她。